的金鱼,放在阿迟一睁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他还嘱咐那家专门给奴隶做甜点的商家,让他们多研发点奴隶能吃的种类。

他还在想着,多抱一抱阿迟,阿迟很快就会适应在这里生活,不再拘谨恐慌,像以前一样,会迷迷糊糊啃他的后颈,笑着说“主人也属于我了”。

他们在日出下的依偎,在游乐园盛大烟火里的雀跃,在雪夜前的放纵,在鹿铃岛的私定终身……这些更不是一段突然突如其来的回忆能抹去的。

“我记不起来了,主人。”

阿迟说他记不起来了。

话音落下,时奕闭了闭眼。

好,可以。其实,哪怕阿迟彻底把这些事忘了,他都能安慰自己没关系。

他不在乎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大不了他重做一遍,阿迟忘多少遍,他就做多少遍。

可真正让他寒心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指在他眉心的枪管。

是他的感情付之东流,阿迟只剩下对自己的不信任。

阿迟的声音像要碎了,胳膊一直在发抖,话音里满是对他的恐惧和不解,“我看了以前的调教录像。”

他唇瓣颤抖着,“您要是再继续把我当成玩物,玩弄我的感情,骗我作贱自己,我现在就杀了你。”

或许是时奕始终闭着眼,阿迟以为自己的威胁不奏效,害怕得泪水涌得更多,呼吸短促极了,“如果你要把我永远留在这儿,让我过那种、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真的能做到!”

“砰!”

落地窗玻璃轰然炸碎,惊起外边一群飞鸟,扑棱着翅膀头也不回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