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为什么……”
太疼了。动一根汗毛都要命。完全失去挣扎力。
他无力地任由残忍的性交剖开,听到自己牙齿止不住哆嗦的可怜声音。
血色的曼陀罗从海底蔓延,昏暗幽深,带着丝丝缕缕极烈的毒,像一曲高贵的黑暗诗歌,谱写着血腥极端的浪漫。
耐受力极强的性奴疼昏了。脖子无力地向后仰,被一双大手及时捞住,将毫无血色的小脸搂进肩膀。
阿迟浑身湿透了,眉头紧皱,泪水浸了主人大半衣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软若无骨面色比纸还要白,即便失去意识,身子也不受控地在施虐者怀里颤抖。
性交停止了吗?
没有。
他只是个穴而已,有没有意识都一样。哪怕生命结束了,性交都不会结束。哪怕穴肿得操不开,双腿也不能合上。
禁锢的怀抱松了松,随即又抱紧了些。
温热的胸膛相贴,心却寒凉如空洞。
阿迟是个很坚强的奴隶。打死在刑架上,操死在床上,即便濒临死亡,无论什么玩法都不曾让他如此……伤心。
时奕只能用这个并不匹配的词来形容。信息素链接着每一个AlphaOmega的感情,伪永久标记,就是强迫Omega把心交出来任由糟践。
他才收他一周,就将忍了八年的血泪一并流干了。
他疼。
时奕摸了摸靠在肩膀低垂的头,一向平静的眼眸竟有些动摇。怀里枯叶一般轻的人儿不自觉哆嗦,又被疼醒了,满眼的恐惧与绝望,柔软的身子通体冰凉,只有抓着后背的指尖一直在颤抖着抗拒,心如死灰。
阿迟一直紧攥着那颗子弹。
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时奕脑子里没来由蹦出这样一句话。
“抱紧我。”他尽量让自己温和些,可信息素里的肃杀之气做不了假,一出口就让阿迟吓得指甲紧扣,怕得不住干呕,用尽全力挣扎着往外推,“不……”
时奕搂着他汗湿的身子,下巴抵在一直痛哭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凌乱的发丝,褐金的眼中夹杂着无人察觉的妥协。
“结束后,做我的宠物吧,阿迟。”
“做我的私奴。”
回应他的只有阿迟咬紧牙齿的哭鸣,像濒死的小兽一般绝望,只是双臂确实抱紧了些,藤蔓一样死死缠绕着,肉体之躯相贴没有一丝空隙,试图汲取一丝温度,缓解彻骨的寒意。
做宠物,是一个穴奴最大的心愿了。但阿迟红肿的眼睛里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一片死寂,像充斥着乌鸦的枯树,腐朽而衰败。
深黑色的海底密不透光,压迫得人无法呼吸。手腕上曾经拽着自己接近海面的红色丝带,啪的一声,断掉了。
晶莹的汗珠顺着碎发滑落,滑过诱人纤细的腰肢,没入床单,像极了短暂生命的终结。
周身海水开始凝结,一丝丝冰碴绽开尖利的冰花,残忍又凄美,将漂浮的人儿缓缓刺穿。
神明说,罪恶诞生于纯白的原初,苦痛了结于纠缠的命运。
他再次失去意识。
阿迟要撑不住了。所谓Alpha的信息素会增强体质,原理不过是将原有的血肉全部侵占腐蚀,融入骨血,在极端痛苦中重塑。
没能做完伪永久标记的Omega,都死了。被毒药般的Alpha信息素体内肆虐,破坏每一寸血肉,活活疼死的。
时奕薄唇抿成一条线,眼中是极端的理智与计算,轻轻给干呕的奴隶顺气。宠物如何,相比于熬过标记,一句承诺与应允不算什么。
他曾不止一次思考过,阿迟能否撑得住活下来,也曾不断审视阿迟,究竟是否真的值得他标记世界永远是平衡的,跟主奴关系不同。没有一方能不付出点什么而完全获益,标记也一样。
与命运做交易,一定留下点什么作报酬。伪永久标记,本质上是交换,远不止完全占有那么简单。
默不作声拿过第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