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让他有些晕眩,神智似乎也在一点点消退。他猛地望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进喜!”

是他,他宛如中了药的状况,突然冒出来的荣宴,还有无端出现在此的拓跋稹……都是他!

“你怎么敢!”他咬牙切齿,隐隐还有丝钝痛。

他唯二能称得上信任的人,在深宫中陪伴他时日最长的人,他以为最不可能是奸细的奸细!

进喜瑟缩着待在墙角,不敢抬头,不敢吭声,无人看见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想,他也不想……

“表哥也别怪他,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拓跋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