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起读书,免不了就要被放在一起做比较。
阮软成天被亲父骂着打着“狗屎无用”“连阮卿栾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自然是心中有气,此刻磨着牙在心里默默的想:
您老人家倒是为这小子着想,可知这小杂种得了势,扭头就找来自己的姘头把咱全家都砍了脑袋儿!
但这些话阮软自然不敢说出口,否则下场必然是“因为嫉恨堂弟犯了癔症胡言乱语”,免不了老父亲一顿好打。
所以阮软只得先讪讪的听了,指天对地的承诺以后再不找阮卿栾炖鸭子汤了,才被放了出来。
阮软一出门脸色极臭,偏偏阮卿栾又追上来煽风点火,拽着阮软的衣袖小声道,“堂兄你别生气,真不是我故意告状,伯父他今日路过厨房,略过问了几句,我被逼的没办法才说出来的……”
但不论阮卿栾表现的如何楚楚可怜,阮软没有半分兴趣垂怜他,反而被他这貌若无辜的样子触怒到,当即又要发火。
然而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阮软瞪了阮卿栾一眼,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回房读书吧,可不敢再招惹你了,省的挨老头子的揍!”
阮卿栾没想到今日的阮软居然这么好说话,简直是受宠若惊,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了书房。
然而阮软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趁早得意吧,看后面我怎么收拾你……
一直到科举当日,阮府上下风平浪静,阮少爷竟难得的没去找堂少爷的茬。
虽然阮卿栾依旧读书读的心惊胆战,生怕堂兄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对付自己,但除了缺少点笔墨纸张的用度,倒也没再生出其他事端来。
伯父那边,阮卿栾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而这点小事也不好去劳烦三皇子,虽然这些日子他们常常在外面见面,坐在湖畔旁畅聊自己的抱负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