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不想穿着衣衫与林听行房事,这样做,她会怀疑的。不妨等上几?天,待西域的良药送来,去掉疤痕再行房事,在等药这几?天还可以学学如何隐藏欲瘾。
段翎如今犯欲瘾,碰上林听会彻底地失控,一次比一次严重,控制不住力度,总想要得?更多,前几?次还弄烂了她的帕子。
不能被林听发现,连他自己都厌恶欲瘾,更别提她了。
段翎眸色晦暗。
林听突然被他捂住双眼,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他不会想跟她玩什?么蒙眼play吧。
段翎挪开手?,离开床榻站起来,背对着她,拿起衣服穿上。
不做了?
林听看着段翎穿衣服,更懵了,今晚还以为他会做到最后一步,补新婚之夜的洞房,没想到忽然就停了下?来,不过她没有说话?。
“今晚,你淋了些雨,该早点歇息才是。”段翎穿好衣服后还是背对着她,披散的长发及腰,“我还没沐浴,就先去沐浴了。”
她迟钝半拍:“哦。”
他行至衣柜前拿新衣衫,唤仆从进来换去浴桶里凉了的水。
仆从鱼贯而入,不敢抬t?头,眼睛看着地板,利落换去浴桶的水,添上香料,全程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怕惊扰了他们。
她们走?后,段翎才离开衣柜,拉过帘子,褪衣进浴桶。
而林听窝在放下了帐幔的床榻穿衣裙,穿前用帕子擦了擦下?面,那里因接吻有些湿了,是正常的生理性反应,最后拉过被褥盖上,望着床顶,听段翎沐浴。
经历过刚刚的那件事,林听现在毫无睡意,精神得很。她埋头进被褥,从里到外滚了几?圈。
等段翎沐浴完进床榻,林听还醒着,探出?个脑袋看他。
四目相对,谁也没先移开。林听目光落到段翎被热水熏得?微红的侧脸,又落到他与她厮磨过的唇,没话?找话?:“你沐浴完了。”她也知道?自己问了个废话?。
段翎倒是回了:“嗯,沐浴完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我睡不着。”林听说完才察觉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有性暗示,干脆闭嘴,又将头埋回被褥里。
老天作证,她没这个意思,但解释又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段翎掀开林听的被褥,露出?她的头,又提起今晚太子被人行刺一事:“既然你睡不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晚行刺太子的人真是今公?子,你会如何做?”
还有完没完了?
早知道?他还要问有关今安在的事,她就装睡了,现在再装已经晚了。林听沉默几?秒,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如何做?”
段翎眼底情绪淡淡,抚过她垂下?来的发丝,无声?地缠绕在指间:“我觉得?你会出?手?相助。”
发丝牵动着林听的头皮,她看了一眼段翎抚过来的手?。
“如果今晚行刺太子的人是今安在,还被我遇见了,我会出?手?相助,毕竟今安在是我的朋友,我实在没法对他见死不救。”
尽管今安在去刺杀太子这件事是真的,但段翎现在只是在假设,所以林听选择如实回答了。
段翎松开林听长发,她被他手?指绕过的那缕头发有了弧度。
“你为了他,竟能做到这个地步,救下?行刺太子的人是什?么罪名,你可知?是同罪。”
林听点头:“我知道?。”
段翎活了这么多年,从不结交朋友,不能理解她的行为:“人可以为朋友做到这个地步?”
林听沉吟片刻:“我不清楚旁人,我可以。当然,我也不是置自己于不顾,我会先以我为先,出?手?相助前留一条后路,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事。”
他专注凝视着她:“即使如此,你待今公?子也是真的好。”
林听眼神不躲不闪。
“有来有往,谁对我好,我就会对谁好。”她为将今安在从此事里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