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哼着歌回到座位,转头想和阮霖说话,却在看见阮霖眼尾的潮红时顿住,眼睛瞪大,一惊一乍地道:“不是吧,虽然剧情确实挺感人的,但你也不至于看哭了吧?铁汉柔情啊儿子!”

陈放声音洪亮,吸引不少目光朝阮霖这边好奇地看,阮霖感觉一股热气冲上天灵盖,脸皮热辣辣地发烫。

举起拳头在陈放眼前晃了晃,阮霖眯着眼睛阴恻恻地威胁,“再多说一句,爸爸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铁拳无情。”

陈放识相地闭嘴,转回身坐好。

阮霖收回拳头,转眼正好对上孟逸含笑的眼睛,心跳倏然加速,小声埋怨,“笑什么笑,这都怪谁啊?”

孟逸伸出尾指勾住阮霖的尾指,指腹贴着摩挲,语气低缓,笑意明显,“嗯,怪我。”

像是有细微的电流从尾指窜流到四肢百骸,浑身过电一样酥麻。阮霖红着脸没说话,抿了抿嘴唇,悄悄弯曲尾指,紧紧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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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阮霖一直睡得不踏实。

电影里女鬼附身到人偶娃娃的画面反复在脑海里重播,甚至每晚的梦里,他都会梦到自己又变成了孟逸的充气娃娃,只不过这回并没有香艳旖旎的缠绵,只是安静到令人心慌。

周日凌晨,休息日。

阮霖第四次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心脏还在怦怦地猛烈跳动,急促的喘了几声,意识到刚才是梦境,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孟逸睡得浅,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下意识地轻轻拍着阮霖的后背,声音里还带着困倦的沙哑,“宝宝,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