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孙秘书对他挥挥手:“圆圆,上车。”

余嘉圆歪歪头,看着他没动,疑惑道:“赵总不让我晚上出门。”意思是这你也能忘?

“我还能坑你不成?今天圣上大发隆恩,允许了的,而且算是有正当理由吧,我有好事,找你为我庆祝一下。”

余嘉圆这才上车,车内的空调温度不算太低,但对余嘉圆来说体感很舒适,想来是为他特意调过,余嘉圆没在此琢磨太久,而是问:“你有什么好事儿呀?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准备点礼物,等下你先找个商场附近给我放下来,我很快......”

“你能有什么钱?”孙秘书打断他,似乎不太想提前告诉余嘉圆,转移话题:“我也挺久没看见你了,你怎么样?开始实习了吗?毕业论文准备的怎么样?”

余嘉圆很久没出声,孙秘书也不催,就那么耐心地等着余嘉圆开口,因为他很清楚余嘉圆不是不搭理人,而是在三年多前被赵安乾关了几个月放出来之后就反应迟钝,其实现在余嘉圆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大部分日常交流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涉及需要回应明确问题时得花时间想想。

果然,余嘉圆隔了几分钟开口:“就那样吧,我还没实习,辅导员也跟我说别急,我知道是因为我什么都不会,我连论文都没写多少字......感觉白上几年学。”

余嘉圆拨弄着车上的红色流苏挂饰,轻轻说:“我早就说我不适合学习,脑子忽然笨得厉害,其实我想退学去做点别的,或者上个职业学校,但是我不敢说......上次见赵总感觉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没听我说话的兴致。”

孙秘书沉默片刻,他不用组织语言,他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来时兴高采烈的心情不受控地下沉,他按耐着低落的情绪,状若轻松地接话:“哎呀圆圆你可不是笨蛋,你只是太实心眼儿,交给你一个任务,等回学校看看实习单位,看哪个名字读着顺口然后告诉我,就这么点儿小事我就能解决,还有那什么毕业论文,放心的话你也交给我,我找人给你搞个惊艳四座的。”

余嘉圆只是笑,没说好还是不好。

车开到一个小餐厅,孙秘书拐进地下车库放车,余嘉圆四处看了看,说:“你不是有喜事,没找个高档餐厅?”

“家常馆子待着舒服,我天天跟着应酬,都要对高端场所ptsd了,去了像去加班。“孙秘书停稳车,招呼余嘉圆:“下来吧。”

余嘉圆束手束脚下来,才想起来问一句:“你请了很多人吗?我,我怕我不太会跟人相处,怕冷场,让你觉得尴尬......”

孙秘书安抚般拍拍他肩膀,温声道:“没有很多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岂止是“没有很多”,报了预约的包厢号,被引进去的时候余嘉圆只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燕飞。

“嗨,来这么早?”孙秘书挥挥手,说:“等很久了吧?”

“我也才来,刚才我就在附近的商场陪我老婆和闺女逛街来着。”

“嫂子呢?回家了?你怎么不一起带她过来啊,这事儿搞的。”

“孩子睡得早,不方便。好了,圆圆你来看看菜单,有什么想吃的加上。”

孙秘书状若羞恼:“这话用你说?像是你要请客。让我说圆圆你来加菜。”

燕飞笑:“我请也不是不行,多小一件事。”

余嘉圆也笑,轻声说:“我就想吃一个雪绵豆沙,甜甜的,不知道有没有。”

幸好是个东北菜为主的餐馆,孙秘书给他添上后才又给他点了瓶常温豆奶。

开始陆陆续续上菜,吃饭的时候余嘉圆没怎么参与聊天,但他一直在努力地听,然后费力地拼凑信息孙秘书也升了,但不再跟着赵安乾,他去了水利局做二把手,虽然是二把手,但也是副处级,他还很年轻,不用说以后的上升空间如何,他现在这位置几乎要顶别人干一辈子。

余嘉圆为他高兴,但也不是那么高兴,赵安乾亲近的直系下属中自己的朋友,好像只有孙秘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