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圆轻轻捏起一片药把它掰成两片,连水都没配就干咽下去。
剩下一片半妥帖放好,下回再用。
余嘉圆把脑袋靠在衣柜内壁上,他的生活越来越难了。
余嘉圆迷迷糊糊睡了一阵,他是被憋醒的,肺的存在感很明显,好像承担了什么超负荷的运作彻底瘫痪,不足量的呼吸尴尬地卡在咽喉下,余嘉圆死死抓挠着脖子,“呵嗤呵嗤”地喘。
余嘉圆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他索性放松肌肉放弃挣扎,他没有懦弱,没有自杀倾向,他只是无法反抗,那就去死吧。
他没有死,甚至在他放松后不久呼吸系统就又开始正常运作,短短几分钟而已,像是个错觉。
谢小方的声音隐隐绰绰传来:“余嘉圆,吃饭!”
余嘉圆挣扎了很久才站起来。
等不及的谢小方又在踹他的门,一下一下“砰砰”巨响,余嘉圆的心脏也一缩一缩,他被谢小方搞到神经衰弱。
“你妈的又锁门!不许锁!以后都不许锁听见没有?!妈的再锁门老子把你门板都卸了,草泥马的!”
余嘉圆尖叫:“我就出来了!!”
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余嘉圆晚上几乎没吃什么,满桌子菜他光闻着味道胃就开始痉挛燃烧,谢小方把那份红烧肉推到他手边,余嘉圆忙移过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喝果茶。”
余嘉圆也不看。
谢小方觉得他在闹脾气,便又发火:“爱吃不吃。”
余嘉圆烧了点热水倒进米饭里伴着咸菜勉强吃了饭,他得吃饭,不然空腹吃止疼药烧心,他既然死不掉,便真的不想受更多痛苦。
但谢小方给的痛苦永无止境。
晚上又是一场近乎凌虐般超高强度的性ai。
余嘉圆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才发现赵安乾一直没回家。
余嘉圆开始盼望赵安乾回来,最起码赵安乾做的饭余嘉圆能吃,余嘉圆跟他睡的时候还能睡个完整觉,赵安乾能商量,只要不对赵安乾说谎,自己哪怕说的是他不爱听的他也不会生气。
他怎么不回来?余嘉圆后悔的事情越来越多,后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像他现在头脑昏昏发呆走神中想,前几天夜里那个二选一的选项,他该选赵安乾的,谢小方现在不听话,做的事情比打人一顿还折磨。
余嘉圆的止疼药吃完了,赵安乾还没回来。
终于在一个被谢小方用电击乳夹和其他不知名称玩具玩完的深夜,余嘉圆趁谢小方睡着了之后几乎是爬出来的。
余嘉圆脑子都被谢小方玩傻了,他缩在客厅最里面的小沙发里给赵安乾打电话。
话筒里响了好多声,响的越久余嘉圆的心越沉,在他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凌晨一点四十七,赵安乾的声音带着睡眠被打断的喑哑,他说:“余嘉圆,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呜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受不了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很久,余嘉圆以为掉线了,可是手机界面上还是显示的正在通话中。
“我天亮买票回,你......”
后面的话余嘉圆没有听清,因为他看到了恐怖的东西,听到了恐怖的声音
谢小方在隔断处探出个头,阴恻恻地咬牙切齿地:“余!嘉!圆!”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年大兴机场才建成还没使用,最早一班的飞机到达首都机场都要下午六点半,赵安乾那晚或许是因连日的忙碌兼睡眠不足而头脑昏沉错乱,再不就是中了邪行为不受控制。
总之他做的事情落到人眼里,怎么都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客观理智做下的决定。
赵安乾凌晨两点打电话给秘书,让从司机班挑两个人,轮流换班开车一路不停到北京,限定时间最晚中午十二点之前到。
即使是现在立刻出发,距离赵安乾的限时也只有十个小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