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迈的老人托他们来的。他仔细询问过那对老人的样貌,发现确实与他亲生父母的样貌相符。

这让他更是恐慌,每日战战兢兢,既不敢出府与他们相见,又害怕他们会等不下去直接上门来找他。

“少爷。”门外有随从禀报:“有人递了封信给您。”

萧秋声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他盯着随从手中的那个粗糙的信封,恨不能直接撕了它。

信的内容还是和之前差不多,说他的母亲等不到回信,这阵子一直以泪洗面,让萧秋声去城东的一处宅子里看看他们,他们不奢求萧秋声能跟他们一起回去了,就是去看看他们,跟他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萧秋声捏紧那信纸,纠结再三,对那随从道:“你让送信的人在外面等一等,再去套辆车,我等会儿要出去。”

随从应了声,扭头去了。

萧秋声则进了房间,将自己房中能找到的金银全都拿了出来,收拾了个小布包,然后揣着出了门。

刚走到中庭,他便碰到了萧夫人。

“声儿?你来得正好,过来。”

“我要出去一下。”萧秋声抱着小布包敷衍道,“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哎……”

萧夫人担忧地看着萧秋声的背影匆匆离去,想了想,转身去找了自己的大儿子。

马车早就在侯府门口等着了,车夫立在一旁,见萧秋声出来,殷勤地抬起手。

萧秋声正要把手搭上去,突然皱了皱眉,嫌弃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是草药,小人最近有些小病痛,所以捣了点草药外敷。”

萧秋声上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马夫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萧白缈,他那天根本没有逃出侯府,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侯府的下人,一会儿是给萧秋声递信的随从,一会儿是贴身服侍他的丫鬟,总之就是时刻盯着萧秋声的动作,给他施压。

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萧秋声终于坐不住了。

他扶着萧秋声上了车,然后一扬鞭,驾着车驶向城东。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城东一座摇摇欲坠的老宅子门前,萧秋声下了车,吩咐萧白缈去四周转转,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萧白缈当然不会听他的,等他一进去,便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外的树,借着枝叶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在他藏好没多久,街口便走来了一个人。

萧秋雨跟着侯府的马车来到这里,他蹑手蹑脚地绕过堵在门口的马车,藏在了半掩的院门后面。当看清里面的人时,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迷惑。

但很快,他的迷惑就转为了震惊,因为那对沧桑的老人一左一右抓住他弟弟的手,哭着叫他儿子,说他们找他找得好苦,而他的弟弟萧秋声并没有反驳,只是一脸嫌恶地甩开他们的手,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扔进那老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