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感极强的王予之像是在猫窝里睡着睡着被陌生人抱起来猛吸的猫,用爪子推还要被捏一捏肉垫,脑子里全是“恨你们这些没有边界感的人类”,而他的猫奴系统还在一边围观。
“我能把他赶出去吗?”被捏着肉垫的猫喵喵问。
“不可以,就算您是大猫咪。”喜欢被ntr的猫奴系统说。
于是一米八二的巨型猫咪转身去调试直播设备,只留给对方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不需要遮脸吗?”王予之问。
“不。”坐在他旁边的竺映生坦然地说,“我上班基本都是戴口罩的。”
从网络方面,成人主播和相关的东西不能上热搜;从生活工作方面,病人压根看不到他的脸,竺映生的资历也不够墙上挂他的照片,至于同事,五点半刚好下班回家吃饭或者刚好上夜班,正经人谁看五点多钟的黄色直播啊。
这个不正经的世界在其他地方意外的正经,比如到现在也没出现什么二十多岁的博导、二十多岁的主任医师这是正高职称,大多数医生退休都评不上照抄现实世界百科的这种做法反而让人觉得可靠,只能说是创作者的沦落。
但这与王予之没有关系,放出去的视频都是系统剪的,什么AEPr犀牛Maya,完全听不懂。
[老婆年中盛典去不去?]
[最速百万传说,这不得给个c位提名?]
打开直播的王予之一如既往地收获了无数条变态且下流的发言,但在其中,他找到了与众不同的点。
“年中盛典?”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搜索了一下平台的主播年中盛典,发现这还没开的东西居然是真金白银打投的,跟选秀101一样,突出一个全方位噶韭菜。
……可能当它是“年中”而不是“年终”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别投,就算投上了我也不能去,就算能去我也不会去。”王予之关掉网页,坚定地拒绝,“有这个钱可以投给其他主播。”
弹幕又变成了表忠心的现场,这个场景似乎前几天才发生过,搞得王予之仿佛从酷哥变成了傲娇。如果让系统来统计,“老婆我是你一个人的狗”应该会占比最多,但王予之又不开宠物店,要这么多狗也没用。
所以他仍然拒绝道:“真别投,我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不去?”竺映生在背后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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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加班。”王予之回过头去看着竺映生,“而且场地不在市里,这算出差了。”
另一方面是王予之一个成人区的主播参加全年龄的盛典,仿佛是虹O蓝O里混进去了一个furry一样惊悚。
珍爱越来越少的未成年人吧。
[这谁?为什么在我老婆家里?]
[露脸?朋友吗?]
[老婆,你要说这是你的固定搭档,我就取关一秒呜呜呜呜]
可能是因为竺映生的气质不像是主播的固定搭档,也不像是要下海的新人,所以弹幕整体还挺平静。
“……这是昨天抽中的观众。”
然后弹幕延时爆炸了。
[?]
[??]
[不是,什么玩意儿?人类高质量水友?]
[老婆抽中的好像没有难看的吧?难不成是黑箱带新?]
[笑死,你让咸鱼主播带新还不如鲨了他]
[确实,不露脸带新有个jb意义]
[啊,我输了,我现在只能诅咒他鸡巴没我大]
[大有什么用?大能给老婆用吗?老婆还是拿我们的钱玩别的野男人了QAQ]
这种自杀式袭击显然效果拔群,整个直播间里蔓延着一种“老婆拿着钱当路费跟小白脸跑了”的绝望感。
在这种绝望感中,翘起茶叶梗的食人鱼问:“我们现在做吗?”
竺映生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任谁长成这样过了二十八年都会获得不少生活的优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