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檐一只手紧紧抱住沈倦,一只手握住沈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在沈倦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手掌无意识的摸上了裴听檐的腹肌。

“又要礼尚往来?”

“不,免费给倦哥摸,倦哥想摸多久摸多久。”

裴听檐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劝慰开导沈倦,只能去转移沈倦的注意力。

虽然沈倦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一个“我”字,语调淡然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可裴听檐知道,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是沈倦自己。

密密麻麻的心疼在裴听檐心头蔓延开来。

沈倦所需要的也不是劝慰开导,他并不是不清醒,相反,他很清醒,只是清醒并不意味着感受不到痛苦和难过,人毕竟不是机器,没法做到一键删除,所有的,无论是美好的,欢愉的,还是沉重的,悲伤的记忆存在就是存在,很难彻底湮灭。

如果裴听檐说些什么让他放下过去,不要把自己困住的话,说实话,沈倦的第一反应是厌倦,因为类似的话他听到过不少了,听得够多,早已生厌。

沈倦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忠实的 ,沉默的倾听者。

到手的腹肌不摸白不摸,还不需要付出什么,沈倦一直摸到心满意足,才收回手。

喜欢的人在自己怀里,微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这对裴听檐来说,无疑是一种甜蜜又幸福的煎熬。

话说倦哥这么喜欢他的腹肌,如果哪一天他的腹肌质量下降了,是不是就要面临色衰而爱驰的局面?

像是被帝王打入冷宫的后妃,年年岁岁,独守空房,日日夜夜,千盼万盼,却等不来君王的垂怜。

裴听檐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听到他突如其来的笑声,沈倦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裴听檐没想到自己还笑出了声,只是在脑子里想想,怎么还笑出来了。

但既然都笑出来了,裴听檐也没打算瞒着藏着,老老实实地说了。

听完裴听檐强忍笑意的讲述,沈倦眉梢轻轻上挑,唇角微弯,“如果被打入冷宫了,那就想办法复宠。”

裴听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不太笑得出来了。

他伸手搂住沈倦的腰,头埋在青年纤细的脖颈里,委委屈屈地开口了,“倦哥你还要把我打入冷宫吗?难道不是应该让我一直稳坐宠妃的位置吗?”

沈倦倒不是第一次见到裴听檐装可怜卖惨,但他偏偏就吃这一招,摸摸挂在自己身上的大型人类挂件,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看你表现了,冷宫不是一定要进的。”

他没有否认裴听檐自封宠妃的话。

大概在沈倦心中,裴听檐和宠妃这个词还挺相配的。

裴听檐勾了勾唇,眼中浮现出势在必得。

冷宫有什么好,他要当正宫。

第二天一早,看到沈倦行动不便 ,走路慢吞吞的,纪姜眼中顿时涌现出八卦的光芒,在心中暗自“啧”了好几声。

看这情况,昨晚上战况还挺激烈,果然爱情能够滋养人,二哥的气色好像都好戏了。

沈倦看一眼,就知道纪姜在想什么了,当即脸色微沉,冷冷道:“你很闲吗?”

闻言纪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二哥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你竟要赶我走?”

“向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二哥你好无情,见新忘旧,重色轻弟,可怜我呀,昨晚上带了一晚上的孩子,到头来连顿早饭都没吃就要被赶出去了,呜呜呜……我太可怜了……”

沈倦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懒得再看纪姜在那里自导自演,略带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演得也太拙劣了,是不花钱倒贴都不会看的演技。

纪姜夸张且矫揉造作的表演并没有引起沈倦和裴听檐的注意,一个是不想搭理,一个是见怪不怪。

第94章,商场

只有单纯天真的嘟嘟被糊弄住了,放下魔方,从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