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涎沫黏腻混搅,雾息融汇,在她眼中结一层氤氲。

在他情动痴迷的吮吻下一点点带光最后氧气,她才终于伸缩着舌头,看似回应地进行,却在他放松警惕,手摸进腰间,舌腔里找准个咬不到自己的机会快速合住。

陈既白几乎是嘶痛着退了一寸,梁穗趁机推他一把,跌着滑下大腿,那场面简直惶窘,她真就要重力不稳摔地上去,哪想他调整得那么快,顶着麻痛也把她扶稳了。

梁穗立即就撒开了,生怕他又要把自己扯回去,往后退步,“我不会跟你睡的,更不会跟你做那个!”

“哪个?”

陈既白笑着起身,还在张着嘴缓疼,暗道她下口真不收着,一见犯事儿的还受欺负似的往后躲,怕他生吃了她。

啧了声,耐性全无,二话不说三两步逼近,梁穗后退到摆饰边缘后背抵住,避无可避,手腕被他拽起,大步往起居室那边的走廊靠。

梁穗吓惨了,胆丧魂惊地扯他,却只能被他的步子带起小跑,不停喊叫着,他跨步更快,绕进阔敞的客厅拐到主卧,门一拧,直接甩开,同时把梁穗往里推。

深灰的暗间无光无影,梁穗崩溃的声音突然止息,陈既白正回身,将带上的门落锁,灯没有开,一转头,响亮的巴掌还是准确无误地重拍在他侧脸。

刚转过来,就被打得侧回去了。

晦冥中,一阵辣疼蔓延烧开,烧在他侧脸,也烧在她不留余力的手心。

沉寂的心情逐渐躁动。

阴晦一片,两相交错着呼吸,沉默,像两尊屹立的泥塑。

不知过去多久,陈既白缓缓地,把脸正了回来,她描清他的轮廓,手往身侧缩了缩。

又怂又挺着脖子,熠亮眼瞳,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