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白。”她压着被耍的恼闷。

他不理不睬,专注自己的话说:“起初,我也觉得这是个再无聊不过的幼稚游戏,就像有人觉得安谧,也有人觉得折磨。”

“有人为求治愈适得其反,也有人苦心竭力,引以为乐。”

两指捏起最后一块,凑在这幅画中的唯一缺口,填满,声嗓也略带满足地挑起:“因为它锻炼耐性,也消磨耐性。”

这是幅村上隆樱花,一千零五十片,绽放在樱花蕊的笑脸诡异又治愈,因为大片色系的拥挤相同,大大考验拼图者的能力和耐性。

急功急利败于垂成,唯有循序渐进,耐心筹思。

“但我最近发现,我耐心也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