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上那枚戒指并不突兀, 本来就是男女都可以戴的素圈,指围竟然刚好合适。
项葵蜷着手指,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想起之前越清在车上盯着自己的手, 沉默了会儿,随口问:“之?前送的戒指怎么都没见你戴过?不喜欢?”
她粗糙惯了, 任何娇贵饰品都不懂伺候,更?何况还是这?种什么洗手洗澡前最好要摘下来的东西。如果是自己买的,那当然可以随意?对待, 可如果是别人送的礼物, 保存不好总觉得理亏。
但当时她没说, 只道:“有点不习惯。”
越清也没再追问,只是嗓音很淡地嗯了声。
原来在这?等着呢。
项葵也觉得自己挺怪的,借夜色大着胆在床上对人又亲又摸的时候都没现在这?样害臊。或许对她来说, 展示自己被看重本就是件令人羞耻的事,尽管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越清进去做核磁了, 另外?那头也信守承诺, 没有再过来和她搭话,似乎打算动身了。项葵深呼吸一下?,抿唇走了过去。
她很少有这?么头脑发热的时候, 下?决心时觉得自己可以, 最好表现得要?轻松, 要?游刃有余, 甚至还在勉力回忆自己看过的《高情商小技巧》, 但真到了跟前, 对上中年女人温和疑惑的眼神,又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可以跟您说会儿话吗?”项葵谨慎又不失礼貌地问, “就一会儿。”
……
“你说他手啊?”李美珠找了个有屏风的地方和她一块儿坐着,顺手就把包放旁边了,笑眯眯的,“昨天是刮风,外?面有棵树苗没栽好折了,我跟他说请人来扶,他说没事不就一棵树能有多重然后就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