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母亲,您先别急,淮音只是有些轻微发热,这里有我呢。”
她写了方子让人去煎药,又令取了热水来,对萧婉华道:“母亲,您先回去休息吧。”
“我怎么放心得下,音儿她……”
“母亲,您在这里,淮音她也无法安心休息是不是?”
萧婉华面露犹豫,片刻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待萧婉华走后,红莺忙扶了黎淮音去床上躺下。
谢清棋坐在床侧,心里闷闷的,低头垂眸道:“对不起,今日只顾着央求你出门,没有照顾好你。”
黎淮音轻笑:“我没事的,今日很开心。”
谢清棋听她这么讲,心里忽然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黎淮音下一句说道:“年节彻底过去了,我也该……搬出去了。”
谢清棋知道她的意思,这些日子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放松,但朝廷开科诏令已经颁布,黎淮音也该早做准备了。
她有些失落,但没有说话,只取了柔软帕子蘸湿,又将多余水分拧下,轻放在黎淮音额头。
在外面时,黎淮音半张脸埋在毛茸茸领子里,看不出脸色如何。现在躺在床上,面色果然苍白极了。
谢清棋心底像是被揪了一下,眼眶发酸,眼泪被她强忍回去:“我知道的,说好了要帮助你改头换面参加科考,我没忘。”
过了会儿,谢清棋又换上一条新的帕子,外面青榕便端了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