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4 / 4)

了小诗会的柳七,此时心情极好,见朱弟房里灯还亮着,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因两人同住多年,当初再怎么生疏,现在也极熟稔了,自然不必多此一举地去敲门。

他直接使劲儿一推,就将门推开了来:“朱弟好勤奋,这是又在挑灯夜读了?”

对这进了极为清闲的馆阁后,却从未有过片刻懈怠,无时无刻不在念书的朱弟……柳七也早由开始那不时地劝他多做些交际,到后来的彻底习以为常了。

即使刚才还经历了一番内心拷问和谴责,朱说在坦白还是继续隐瞒之间,还是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

他面色如常地将柳七上下打量一番,口吻轻松地猜测道:“柳兄这是饮了半坛罢。”

“这你可就错了,”柳七丝毫未察觉出一向最坦诚的朱弟耍的这出先发制人的小把戏,更是半点都没往最无兴趣的公文堆里瞧,兴致勃勃道:“不过饮了三杯!”

朱说微微一讶:“柳兄虽非海量,但醉这般轻易,倒真是头回见着。”

“你记性倒好。”对自己甚佳的酒量,柳七还是颇得意的:“今日宋老丈得了坛最醉人的九潭春,喊我去尝尝,果真后劲是厉害得很,你下回也该去试试……”

一边听着醉后大舌头的柳七的喋喋不休,朱说一边认真地点着头,目光则不时心虚地往那应已干得七七八八的信纸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