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春红我就喝一盅。”

郝春红叱了龚旅长?一眼,“就一盅啊。”

“好诶。”

“你爸这大黑脸,嘴还挑得很。”

郝春红给龚旅长?留了一盅酒,抱着剩下的酒冲一双儿女嘀咕。

龚家兄妹对看一眼,捂着嘴偷笑。

龚旅长?:“……”

半夜时分,外头起了雨风,噼里啪啦下起雨。

林棠八点半就上床酣睡,这会?儿被渴醒,习惯性往书桌上摸了摸,想摸口水喝,结果搪瓷缸子没摸到,摸到一个大火炉。

林棠:??

床上哪来的火炉?

陆砚池一秒就睁开了眼,“棠棠?是?不是?要喝水。”

“唔。”

“你先躺下,我去给你倒。”

陆砚池起身去倒水,他一走身边就凉快不少,林棠迷迷糊糊反应过来,原来大火炉是?陆砚池。

陆砚池倒了温水回来,林棠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后,觉得身上舒服了,掀起温暖被褥钻进去,又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下了大半夜的小雨已?经变成倾盆大雨。

外头阴沉沉的,颇为有黑云压城的意境。

等林棠起床出来,陆砚池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屋里窗户全关着,只听见外头风雨飘摇。

“老陆,干嘛呢?”

“棠棠醒了?肚子饿不饿,饭在锅里温着。”

陆砚池放下手里的纸笔,化身二十四孝好丈夫,打了水挤好牙膏,端过来给林棠洗漱。

林棠顺手洗了把脸,刷了牙,拿搭在一旁的毛巾擦擦手,坐在桌前吃鸡蛋饼、炒好的小鱼干喝米粥。

陆砚池挽起衬衣袖子也坐下来,一向凌厉淡漠的目光望向妻子就变得温温柔柔,看着她啃鸡蛋饼皱起脸蛋,立马紧张道。

“棠棠,怎么?了?”

“盐放多了,太咸了。”

林棠喝了一大口米粥才把嘴里的咸味压下去,嫌弃的眼光一眼一眼的睇向陆砚池。

“你怎么?做的饭?”

陆砚池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他早上做饭的时候好像是?把盐当成糖,才放多了。

林棠觉得他在狡辩,谁家摊鸡蛋饼放糖的?

陆砚池一对上媳妇嘴就笨,只能赶紧转移话题,“棠棠,前面跟部队申请的军犬来了,还有爸妈送来好些安胎的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林棠一听果然来了兴致,“在哪儿,我看看?”

陆父陆母给儿媳妇送来五十斤面,十斤香油、花生油,五斤红糖,五斤腊肉,两盒燕窝,两盒阿胶,鸡鸭鹅各两只,还有三十斤云南火腿,各色票据等,看的林棠眼花缭乱,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刚送来的小军犬。

小军犬刚两个月不久,黑乎乎一只耷拉着两只耳朵,趴在放着旧垫子的竹篮里,小肉爪子搭在脑袋旁,嘤嘤直接叫。

刚才小橘欺负人家,把小军犬打的嗯嗯叫。

林棠一来,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小橘就翻出白中?带粉的软嫩肚皮,喵地一声在女主人腿边蹭来蹭去。

林棠严肃批评,“小橘!不能欺负新来成员,知?不知?道?”

小橘面上乖巧,等林棠一站起身,就跳过去拿爪子拍打竹篮里的小军犬。

“………”

最后恃强凌弱的小橘猫被陆副营长?关了禁闭。

林棠摸摸小军犬的耳朵,稀罕了一会?儿,洗完手又打着哈欠困了。

外头下着雨是?睡懒觉的好天?气,外面雨如泼墨,部队没什么?事,林平泽听说自己要有小外甥了,打着伞沈套着雨鞋淌水来看妹妹。

当哥的来得不巧,林棠早抱着被子睡了,林平泽喝了一碗滚烫的姜糖水身上暖和过来,才抽功夫问陆砚池。

“昨晚上那么?大的雨,我妹没吓着吧?”

陆砚池笑了笑,摇摇头,昨天?晚上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