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洲小朋友都乖乖睡了。
“部队有些事。”
陆砚池脱下潮湿外?套,简单洗了脸拿着毛巾略显疲惫坐在?靠椅上,打眼看到?床边放着一套叠好的睡衣裤。
“这是给我准备的?”
“不然呢?”
林棠打了个秀气?哈欠,脸颊一缕碎发撩垂到?耳侧,身上棉被?下滑,露出一小片洁白如玉的肌肤。
“在?部队也没吃饭吧?”
“一楼给你留了饭菜。”
陆砚池满身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看着床上的妻子跟摇篮床上呼呼大睡的胖儿子,胸腔里满是暖意。
“好,我吃饱回?来陪你。”
“你回?来我就睡着了。”
“用不着你暖床了。”
这阵子榕城天气?多变,陆砚池身上火气?足,天生大火炉一个,天天被?媳妇拿来当暖床工具。
他?今天回?来晚了,小没良心的就连翻脸不认人?。
陆砚池挑挑眉,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唇角微微上扬。
“林同志这么翻脸无情,那?我可要讨点利息了。”
正往被?窝里钻的林棠:??
什么利息,这厮不是自愿给她暖床的?
林棠还没反应过来,陆砚池一双大手按下电灯开关,四周陷入黑暗,电光火石间,她就被?某人?扑倒在?床上,清冷而滚烫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柔软娇红的唇瓣。
“唔,混蛋,我还没出月子呢。”
“嗯,就亲一会儿。”
窗外?雨打芭蕉,某人?说的一会儿变成了半个小时。
“.......”
昨夜一场风雨胎太大,军区大院有位老首长家跳闸烧断了线路,导致大半小红楼都停了电。
翌日一早,军区供电厂的电工就拿了工具箱来修电路。
等林棠睁眼,迷迷糊糊看旁边空着,睡另一个枕头?的陆砚池早去了部队,就连摇篮床也空着,自家胖儿子不翼而飞。
当妈的登时清醒了几分,立马下床四处找,听见一楼客厅有动静,她往下探头?一看。
陆母正拿着红色布老虎逗弄小孙孙。
陆洲洲小朋友咿咿呀呀,蹬着胖腿儿乐呵。
林棠瞬间放下心,昨晚上她听了发生火车站抢孩子事件,心里也跟着担心。
唉,这人?当了妈心态也跟着改变。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自家胖小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这个当妈的就睡不着。
连日大雨下起来没完,陆家客厅的门廊前都漫进了水,好在?今天太阳放了晴,趁着天气?好,军区大院家家户户忙着清扫院子里的雨水跟树叶。
七月初,林棠出了月子抱着养得白胖的儿子,告别公婆回?部队家属院。
这几天外?头?下着微微小雨,陆砚池特意挑了个凉爽的傍晚开吉普车接媳妇儿子回?家。
陆老爷子跟陆母虽然舍不得儿子一家,也知?道分别是必然的。
儿子在?部队,儿媳妇也有自己工作,小两口早晚都会带着孩子回?自己家。
小夫妻安慰二老。
“爸,妈,别伤心,到?周末我们就带着洲洲回?来看您二老。”
“妈没哭,就是让风沙迷眼了。”
陆母不承认自己哭了,陆洲洲“啊哦啊哦“两声,好像在?声援奶奶。
这滑稽小模样都给一家人?心中的离别愁绪添了几分欢乐。
“时间不早了,让孩子们走吧。”
“对,走吧,早走早到?家。”
“路上别开窗户,别让风呛着洲洲。”
“......”
夫妻俩告别家中亲人?,陆砚池开着吉普车出了军区大院。
榕城七月的傍晚没有白日的燥热,吉普车开在?路上,沿路都能闻到?阵阵咸湿海风味。
陆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