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姐还是疼他的。
这糖真甜,美滋滋。
林平安吃了糖继续奋斗在抓鱼第一线,林棠则是在草木茂盛的灌木丛里找来找去,大舅说了山里的野鸡最喜欢在灌木丛里坐窝,今天咋回事?
林棠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刚想往里头走走,突然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咕咕的腾空飞起,扑棱着翅膀往前逃,“嗖”的声一块尖锐的石头击中了野鸡的翅膀,掉落的野鸡正好砸在林平安的脚下。
林平安:天将肥鸡,狂喜jpg!
林棠微微一笑,深深藏功与名。
*
六月盛夏的天儿就跟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呢,这会儿就堆起了厚厚的乌云。
村里的麦子可都在打谷场上晒着呢,要是下雨给淋了,那今年的收成就完了!
东海一队的生产队员忙里忙外,高秀兰跟村里的妇女们扛着木耙就往谷场上跑。
林远山扯着嗓子吼了好几声,就去帮忙村里人堆麦子,听到地头上有汉子吆喝,说地里麦秸都捆好了,喊人去挑着往仓库送。
生产队长就喊,人手不够啊,大队的骡子车呢,咋不赶车装?
那头“嗨”了声,说骡子车轱辘陷在坑里出不来了,队里的师傅在那想办法呢。
生产队长就急了,团团转着想办法。
这会儿村里的壮劳力都给安排到田里去了,打谷场上就些小媳妇儿跟半大小子,都干不了这活儿啊。
妇女主任李桃花带头去挑麦秆,高秀兰撸了下袖子也加入进来,陆续又有几个有力气的媳妇站了出来。
经过大家伙儿的努力,东海一队今年收的麦子总算是在变天来临前进了粮仓。
看到林远山把仓库的大铁门落了锁,全村人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大家伙儿心情放松三三两两往家走,正好妇女主任李桃花看见人群里的高秀兰,两人寒暄联两句,李桃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秀兰嫂子,外头那些闲话你没听过?”
高秀兰多精明的妇女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半辈子,一看就知道李桃花话里有话,不动声色打探,“大妹子你说的是前几天那事儿?”
李桃花拍拍自己胸口,“嫂子原来你都知道了!可不就是前天田如娟那个婆娘在外头胡说八道………”
李桃花竹筒倒豆子般把外村那些婆娘说的难听话全倒了出来。
高秀兰本来以为就是些家长里短的破事,外头那些娘们说说也就算了,没想到这群婆娘是端着脏水往她家棠棠身上泼!
这年头女孩子家名声多重要,田如娟这个黑心肝烂心肺的死婆娘找抽呢!
高秀兰同志双眼冒火,转身就回家喊人去了。
林远山忙活了一天,在家呼噜面条,一听这事儿,气到脸上青筋直跳,“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饭桌上,“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几年东海一队跟高家庄生产队因为鸡毛蒜皮的破事,闹了好几次不愉快。
林远山一向是有仇报仇绝不忍着,何况这回是自己当眼珠子护着的外甥女受了委屈,当即喊了同族的兄弟堂侄子杀到高家庄去讨说法。
林家在东海一队可是个大族,林远山一声吼,族里的年轻后生个个摩拳擦掌,他们早就看高家庄那群瘪犊子不顺了,一个个操棍子,拿板凳,还有直接扛锄头的,呼啦啦一群,林平宇提着板凳走在最前头。
田如娟男人是高家庄的生产队长,天生的软蛋一个,看见林远山领着一大群村民吆喝着跑过来,早吓得不行,嗷地一声逃了出去。
腿脚发软的田如娟也想跟着跑,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高秀兰薅住头发,大巴掌就像蒲扇似的照着她的头脸皮狠狠抡过去,嘴上凶狠地骂道:“你个满嘴喷粪的臭三八!我家棠棠招你惹你了,一个小姑娘家家你也不放过,心咋这么黑!”
田如娟哪里是大舅妈的对手,被打的满地乱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