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家伙吃了多少奶呀。”
林棠点点儿?子小鼻子,陆洲洲小朋友小屁屁清爽,冲着老母亲嗯嗯两声,示意可以开饭了。
林棠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两点半了,到了给洲洲喂母乳的时?间?了,她撩开衣襟,给臭儿?子喂奶,陆洲洲小朋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拱进妈妈怀里,跟个小猪崽似的美滋滋吃起了宵夜。
至于?陆洲洲留下的那一坨金黄色,则交给未回?家的老父亲去清洗。
怀里的小家伙脸蛋一鼓一鼓的,林棠伸手轻轻的戳了戳,软绵绵手感极好。
陆洲洲吃饱喝足,撅着小屁股心?满意足睡去。
林棠也上了床,抱着被子,母子俩摊手摊脚,各自呼呼大睡。
她这一睡睡到日落黄昏,外面?下了大半天的雨停了,落日晚霞洒满天际。
一到傍晚饭点,部队家属院就热闹得?很。
陆砚池回?了部队先去向李团长汇报工作,借了战友宿舍洗去身上的血腥味,转?*? 道回?来的时?候,去食堂打了份红烧石斑鱼跟鲜虾粉丝煲还有一份海带汤。
红烧石斑鱼三毛钱一份,鲜虾粉丝煲两毛钱一份,两道海鲜的分量很足,不像那样后世缺斤少两。
林棠最爱吃鲜虾粉丝煲,每次都?能吃光光。
陆砚池想起她那贪吃模样,嘴角就翘了起来。
隔壁程桂兰家又闹的鸡飞狗跳。
早上程桂兰挎着篮子回?渔村看爹娘,叮嘱铁蛋兄弟俩老实?看家,把家里的鸡鸭喂了。
兄弟俩点头答应,那个乖啊,程桂兰还觉得?儿?子长大懂事了,放心?回?了渔村。
等她下午回?来一看,自家院子满地的鸡毛。
两个兔崽子也找不见人,程桂兰问了许嫂子才知?道,铁蛋兄弟俩跟毛毛打赌,谁输了就拔鸡毛当令箭。
结果可想而知?,铁蛋下兄弟俩输了,就回?来祸害自家养的老母鸡。
兄弟俩可是虎的,拔一把鸡毛而已,俩熊孩子差点儿?把老母鸡薅秃了。
这会儿?三只老母鸡缩在鸡窝里瑟瑟发抖,程桂兰听了心?里火气烧得?邪乎,抽了鸡毛掸子就满院子揍儿?子。
“啊啊,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狗蛋也不敢了。”
“桂兰你笑消消气,别把儿?子打坏了。”
石营长在边上急得?团团转。
“去你的,都?是你惯的两个兔崽子。”
“家里的老母鸡不下蛋,以后喝西北风吧!”
“老母鸡不下蛋再养不行??”
“养个狗屁,那吃的不是粮食?”
程桂兰逮住铁蛋一下一下抽得?毫不留情。
林棠听见动静跑出来看,见俩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打个哈欠刚想回?家,一扭头自家丈夫站在门口。
“老陆,你回?来了?”
林棠笑得?眉眼弯弯,像漂亮的月牙。
陆砚池目光落在身边笑盈盈的妻子身上,那双水蒙蒙的桃花眼里满满的全是他。
“嗯,我回?来了。”
“太好了,你可回?来了。”
“我跟儿?子可想你了。”
“真?的?”
“那可不,咱儿?子的尿布放在盆里还没?洗呢。“
”你回?来吃了饭就去吃了吧?“
”.......”
晚饭之后,陆砚池洗完儿?子的尿布,搭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打了肥皂仔仔细细洗了手,才端着搪瓷盆回?来。
林棠过日子讲究,家里她自己光搪瓷盆就三个,一个洗脸,一个洗脚,还有一个专门给洲洲小朋友洗尿布。
这放在别人家是娇气败家,在陆砚池眼里,只要是他媳妇儿?说的,就是至理名言。
林棠正下床试图把陆洲洲放到婴儿?床上去,这小家伙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