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们?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故意给我下套,声东击西引蛇出?洞!”

齐勇着陆砚池出?现在眼前,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恨恨瞪着一双眼。

“哟,齐勇,没想?到你脑子还挺好使。”

“不?对,不?应该叫你齐勇,应该叫你师承勇才对。”

“师政委家的亲侄子?”

林平泽这话落下,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

齐勇脸上的血色蓦地褪去,他狼狈拧过头,目光凝成一股滔天?的杀意,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人。

“你们?都知道了?”

“陆砚池是不?是你!是你查出?来的对不?对!”

“你们?陆家谋财害命,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会?有报应的!”

“我就等着看你们?下地狱!”

齐勇知道陆砚池是部队特种临时侦察小组的组长,部队里除了他谁能查出?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

陆砚池淡淡看了他一眼,冰冷嗓音犹如碎玉落盘落下。

“堵住他的嘴,带到审讯室。”

“是。”

两个战士迅速拿毛巾给齐勇堵嘴,烤上手铐押着呜呜嘶吼的齐勇消失在黑暗雨雾中。

齐勇一被押走,原本面容肃穆陆老爷子摆摆手,道自己累了,想?自己静静。

“你们?都回去吧。”

“累了这么多天?,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孩子。”

陆砚池知道老爷子是伤了心,齐勇在陆家当了大半年的警卫员,跟陆家人朝夕相处,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有些伤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

说再多安慰话都是苍白无力。

陆砚池默然点头,对着林平泽、石营长打了个手势,三人一同出?了书房。

出?了这档子事,石营长心里也?不?好受,靠在墙边抽了两根大前门,才带着一身烟气转头开口?道。

“天?晚了,我家桂兰还等着我回家。”

“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我先回家属院了。”

石营长的警卫员开着车在军区大院门口?等着,外面风雨飘摇,林平泽蹭石营长车一块回去。

临走前,林平泽目光在对面五六百米远的师家小红楼上转了一圈,漆黑雨夜中,师家二层小楼没有亮灯,安静得不?同寻常。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陆砚池丢过来两把伞,林平泽徒手接住,到底有些不?放心,凑过来跟他嘀咕。

“老陆,咱们?趁着师家老头去疗养山庄的时候动手,他回来看不?见齐勇会?不?会?起?疑心?”

“不?会?,他没有那个时间了。”

陆砚池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异常平静,说出?来的话让林平泽眼睛大亮。

“哈哈,好,到时候我看那个老头还怎么装腔作?势,糊弄人。”

1979年十月八日,榕城军区出?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榕城军区二军前军政委师屹礼经过详密调查,确定其就是隐藏在党内多年的某组织敌特头目“飞鹰。”

飞鹰潜伏在党内多年,依靠身份出?卖战士、残害共产党员、贪污成性,其犯下累累罪行,手上沾满了革命烈士跟无辜百姓的鲜血。

军区司令立马下达逮捕指令,十月十日上午九时,飞鹰与其情妇严心柳在疗养山庄被逮捕。

讽刺的是,飞鹰也?就是师屹礼被抓捕后,其次女、幼子及其他家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席卷家中金银细软,坐车妄图逃窜到香江。

只有长子师承志留在家中照顾病重的母亲。

师家逃窜的众人被公安机关拦截在火车站,随后一起?被抓捕归案。

这桩案子里齐勇纯粹就是个被人利用的替死鬼。

齐勇是孤儿出?身,49年老蒋溃逃台湾,留在大陆的有钱人也?纷纷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