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丁累到爬不起来,陆砚池还?是一身挺括的军装常服挺拔如松,走路都不带停顿的。
陆砚池上楼看了睡醒的林棠在客厅喝山楂陈皮茶小消食,陆洲洲坐在专属小座位上,一口一口吃着陆母给?的蔬菜米肉油。
“哎哟洲洲吃得真香。”
“奶奶喂一口洲洲吃一口。”
“以后也要天天吃好饭饭长高高。”
陆母端起试温度,确定不烫了才舀起一勺喂小家伙。
“啊啊…”
陆母喂了小孙孙半碗肉粥油,端着碗的手?开始泛酸,林棠看出来,善解人意道,“妈,您歇着,我来喂吧。”
“好。”
“我这?手?啊一到秋冬天就不能累着。”
陆母坐在沙发上活动手?腕,跟儿媳妇将自己年轻跟着部队过草地的事情。
林棠面上听着,心里琢磨着等哪天有?空寻位老中医给?婆婆买些膏药跟擦身的药油。
“啊啊。”
陆洲洲一边吃妈妈喂过来的肉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看奶奶,又看看妈妈,哦哦啊啊跟着大人讲话,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得大家哈哈笑?。
“咱们洲洲真是个小大人,聪明的不得了。”
菊嫂把针线笸箩放在红木小桌上,拿出新做好的小棉袄给?洲洲比划,一家子其乐融融。
陆砚池站在楼梯拐角处,看到这?一幕唇角带笑?。
“铃铃铃”
这?时,书房里的电话响起,陆老爷子在卧室里艾灸,陆砚池大步进了书房接了电话。
陆家书房门正对着客厅窗下的小沙发,林棠舀一勺蔬菜泥吹凉喂到儿子嘴里,目光不着痕迹扫过书房。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中央宣布十年动荡结束的时间了。
□□实?际动手?时间是在十月六日,明天十八号……
今天陆家接的电话,林棠只看到丈夫宽阔的肩膀,还?有?那道磁性低沉声音。
“……是真的?”
“……”
这?通电话足足说了三四分钟,陆砚池挂了电话,一双黑眸亮如繁星。
林棠嫁给?他快两年,除了结婚跟她生洲洲那天,就没见过这?家伙这?么笑?过。
由此可见刚才那通电话就是来报喜的,暴雨下的黑夜终将过去,新的时代马上到来。
林棠抿唇一笑?,转过目光,笑?盈盈问儿子。
“要不要再?来一口。”
“啊。”
坐在小椅子上的小胖子张着嘴巴啊啊叫,陆母刚要笑?夸自家小孙子几句,卧室里艾灸的陆老爷子比不知道听到什么好消息,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哈哈哈,好,太好了!”
“雷霆之击,不费一兵一卒,不浪费一颗子弹,没有?流血就成功了!不愧是我的老首长!”
“哈哈,我总算活着看到这?一天了!”
陆老爷子这?动静把老伴吓得捂着胸口埋怨。
“个老头子,一天天咋咋唬唬的,闹个什么神?经??”
林棠笑?而不语,想着婆婆明天就知道答案了。
果然第?二天陆砚池去了部队,林棠赖在床上还?没起床呢,就听见楼下听广播的陆母声音激动的跟菊嫂报喜。
“菊花啊,那四个人被?抓起来了!”
菊嫂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煎鸡蛋,满身的烟火气还?没明白?方同?志话里的意思。
“哪四个人被?抓起来了?
方同?志你说的谁啊?”
没头没脑的连个名字也不说她知道是谁呢?
陆母兴奋的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低声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林棠迷迷瞪瞪的躺在床上,让许妈一声“真的”给?彻底震醒了,她想着不是十年动荡岁月结束的消息传出来了吧?
反正睡不着了,林棠干脆起来穿着睡衣看了眼,举着胖手?睡香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