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手脚麻利,去院子墙角下刨了几簸箕黄泥,积少成多堆在一起,挖成凹形,把水慢慢倒进去混合着稻草拿铁锨搅浑黏稠,陆砚池脱掉军装,背着一筐黄泥一个助跑轻松攀上?屋顶。
后面几个战士紧随其后,将混合着稻草的黄泥均匀涂抹,堵住房顶几个碗口大的窟窿,盖上?编成板的芒草,今天天气虽然冷,却有太阳,剩下的就等?黄泥自然风干了。
山伯家过冬的干柴不多,林平泽和战士们?拿着砍刀去外面砍柴捆成捆背回来,陆砚池又到水井里打水上?来,一趟提着满满的两桶,把厨房里的水缸装满,他看老人家没有多少吃的,拿了钱票让小?张警卫员去买些高粱米面,给山伯送来。
“记住悄悄来,悄悄走别让老人家发现。”
“营长?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事儿办的妥妥的。”
小?张警卫员敬了个军礼,抬腿要走。
林平泽从?后面冒出来,掏出布票来,“等?会儿在,再?买件棉袄棉裤给老人家。”
今年冬天湿冷,老人家不穿的暖和些,身子骨扛不住。
“是!”
小?张警卫员转身出了院门?,林平泽心里憋得慌,从?裤兜抹出火柴点,问陆砚池。
“老陆抽不抽?”
“我什么时候抽烟了?”
“也对。”
林平泽收回烟盒,陆砚池目光落到好友身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们?国家落后百余年,要发展也要慢慢来。”
“我知道就是心里不得劲。”
“哎,老陆,山伯侄子是不是叫钱广柱?”
“对,就在咱们?营当排长?。”
陆砚池眉间泄出冷意,林平泽也是冷笑连连,可?想而知,钱广柱的往后不好过了。
山伯看着满家中忙碌的绿军装们?,不由得老泪纵横。
“多亏了咱们?解放军战士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活不了几天。”
“老伯,这是哪里话。”
“就是下回我们?再?来看您。”
“好。”
陆砚池带领战士们?从?海岛回来已到中午,手上?袖边还沾着泥巴,就匆匆回家看媳妇跟胖儿子。
临近过年,部队家属院热闹非凡,到处都有嬉笑跑跳的孩童声。
外面冷风嗖嗖,大冬天的林棠在家炖了白菜汤杂面疙瘩,煮了一锅热腾腾的鱼肉丸子就着捞上?来的酸笋子,夫妻俩热乎乎的吃一顿。
下午部队开会,陆砚池吃完饭,洗了碗回了部队。
“啊啊!”
陆洲洲在学步车里嗅到飘出来的饭菜香,蹬着胖腿儿对着妈妈啊啊叫。
小?家伙儿才?几个月大,只能吃面条之类辅食,白菜疙瘩汤可?不能吃。
林棠假装没听见,把剩余的饭菜倒进鸡窝里,端着虾仁蔬菜鸡蛋羹喂小?胖子吃辅食。
“啊,噗。”
陆洲洲吐掉菜叶只吃虾,无肉不欢的性子跟某人一摸一样。
“小?捣蛋鬼,不吃菜叶就没有虾仁。”
“吃不吃?”
“噗噗!”
“不吃那妈妈吃了。”
“啊!!”
“洲洲吃三口菜叶吃一口虾好不好?”
小?胖子扭头,林棠又道,“那吃一口虾吃三口蔬菜?”
陆洲洲高兴了,“嗯嗯”点着肉肉下巴答应,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妈妈套路了。
小?胖子吃了鸡蛋羹让妈妈扶着在院子里联系走路,没一会儿就困意来袭,呼呼大睡了。
晚上?陆砚池回家,林棠炸了萝卜丸子,炖了锅酸菜炖鱼,一筐玉米饼子,鲜香鱼汤,陆洲洲吃了两块碎鱼肉,幸福的直拍手。
晚上?睡觉,林棠烫完脚,跟陆砚池打商量,“家里没猪肉了,咱妈想吃肉酱,你明?天记得买些肉回来,多买些留着过年吃。”
“行,家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