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理的革命伴侣,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陆母听了这话,端着缠枝玉兰花白瓷杯抿了口山楂茶,嗤笑声,“个臭老头子脑子不好使,你忘了年轻那会儿,自个儿嘴巴臭的人厌狗烦,部队的狗都不稀得搭理你?”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崽子会打洞。

你个老棒槌还真拿当自己当根儿葱!

陆老爷子:“........”

合着全都是他的错了?

*

城关县城,陆砚池这次来东海市,陆母重视的很,早早给林家舅舅舅妈备好了见面礼。

林大舅夫妇分别是两瓶茅台酒跟一罐云南来的普洱茶,两罐沪市友谊商店买的雅霜,一双舶来牛筋皮鞋,林家小辈的则是各色水果罐头、哈市的红肠大列巴、衣服鞋袜,装了满满一大包。

陆砚池自己则是拿着在部队领了三个月的粮票,换了两斤白大米,还有在上个月全团野战训练中得的一百块奖金,加上平时攒的津贴布票啥的捆成一捆,放在了随身拎着的军旅包里,他平时吃喝都在部队,每个月发了工资就寄回家里,团里战士有啥困难伸手帮一把,这么多年下来,他手里还真攒了不少钱。

想起父母说的这是他攒的老婆本,陆砚池嘴角就露出笑意。

虽然有这么多东西,他犹自觉得不够,城关县城南北各有一个供销社,他先去了距离近些的城北供销社,这年头供销社都是玻璃柜台,平时没生意售货员就在后面织毛衣或者打盹儿。

大晌午的,街上日头正晒,城里的老百姓都在家里歇午觉,供销社没人来,那售货员就在后面打盹儿。

这睡醒了刚伸个懒腰,就看见门口来了个俊秀冷峻的解放军,嘿,那军长上带着星呢,这还是个军官,女售货员的热情就起来了,她殷切开口,“解放军同志,想买点儿啥啊,咱们供销社可是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