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国安脑子里轰轰作响,双目猩红,上去一把掐住林秀的脖子,嘴里喃喃怒道,“小贱人杀了你,杀了你,你去死吧!”

林秀给掐的眼睛瞪的老大,两脚在地上乱蹬面皮也涨的通红,这时候从后面过来个背玉米的女人,她见到这一幕,登时大叫起来。

“杀人了,快来人啊!”

农场里一顿骚乱。

*

下午三点,外头依旧热浪滔天,林棠三人坐上了回镇上的公交车,老式公交车里跟上回一样,整个车厢人满为患,充斥着汗臭、臭脚丫子、鸡鸭牲畜能各种夹杂在一起的味道。

好在陆砚池一双大长腿给力,在人群里挤到了两个靠窗的座位,一个给了林平安,一个给林棠,他自己则站着。

饶是这样,林棠也给臭味被熏的头晕眼花。将头轻轻的靠在车座上,打开窗户,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感觉好受了一点儿。

陆砚池蹙起眉头,从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一包甜杏干,拧开军用水壶,“喝口水,吃块杏干就不这么难受了。”

林棠捻了一颗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顿时溢满了口腔,吃了几块杏干,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陆砚池也跟着舒展了眉头,一双大手扶着座椅,将林棠姐弟俩整个护在自己的身影里。

林棠瞅一眼某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突然窜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一张艳若桃李的小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哎呀,肯定是今天天气太热的缘故。

第17章 第 17 章

七十年代县城马路上,老式公交车颠簸了一路,林棠手里的小手帕也扇了一路。

蓝白老式公交车在镇口停下,车厢里的乘客三三两两往外走。

林棠前头有位背着老母鸡的大妈,老母鸡在竹筐里“咯咯”乱叫,一会儿扑腾翅膀,一会儿探头想啄她头发。

林棠皱着一张小脸,要不是大白天车厢这么多人看着,她早干净利落拧断那只母鸡的脖子了。

那个背竹筐的大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一个劲儿往林棠身边碰,嘴里还意有所指的骂咧。

“天杀的狐狸精整天偷吃老娘养的鸡!这回把鸡卖了,看你咋出去乱勾搭!”

林棠呵笑一声,趁中年大妈躬身往前走的功夫,瞅准她撅起的屁股,打算让大妈当众表演一个母猴子撅大腚。

中年大妈嘴里不干不净,陆砚池拧着眉头护在林棠面前,肩宽腿长,身材挺拔,居高临下瞥了一眼,中年大妈打了个哆嗦,立马闭上嘴。

乖乖,这个当兵后生目光咋这冷,瞧着就跟戏匣子里唱的冷刀暗器一样,怪吓人的。

这后生不能惹,赶紧溜!

中年大妈缩起脖子,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正准备使坏的林棠:“.......”

遗憾摊手jpg。

*

盛夏午后,街道上热如蒸笼,从镇上回东海一队足有二十几里山路,这么热的天儿别说是走山路了,就是随便走一圈都热的够呛。

陆砚池去前面探探路,林棠跟林平安在路边的树荫下避凉。

这一路上就属林平安舒坦,臭小子皮糙肉厚也不晕车,一上车有未来表姐夫当肉盾,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这会儿生龙活虎,嘴里嚼着他姐给的水果糖,在树荫下对未来表姐夫大夸特夸。

“姐,不是我说啊,我这个未来表姐夫真是挺好,你看看长得俊又是副营长,比我二哥职位还高,路上对你多好啊,嫁人就得嫁这种好男人,在家贴心能干活,出门有面子敞亮!“

臭小子唐僧上身唠唠叨叨,他一提起陆砚池当姐的脸就热,佯装嫌他呱噪的样子,丢过去半包吃剩下的甜杏干。

“去,看看你解放军叔叔走哪去了?”

说是去探个路,走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唉,不听弟弟言吃亏在眼前,姐你当心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