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云珍是想用林国安那个渣渣来当出头鸟了。
林棠瞅了瞅里屋关的紧紧的房门,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
毕竟她也不想跟林国安这对公婆在外头扮演什么相亲相爱一家人。
反正早晚是要翻脸的,早翻脸收拾了这一家子,她也算替原主出了口恶气。
林棠打定主意,重新倒冲了一缸子麦乳精,慢悠悠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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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半,外头依旧阴云密布,绵绵细雨夹杂着雷声敲击着窗台。
今天机械厂车间加班,各家各户烧饭的点儿都往后挪了挪。
这会儿筒子楼里烟熏火燎,各家的女同志们淘米泼水,切菜生炉子,一整条楼道里都是猪油糖糕的香气。
夏日雨水充足,乡下地里的蔬菜窜的老快,尤其是篱笆上挂着的长豆角,一个个沉甸甸的,有老多都耷拉到泥土里去了,种菜的老农们把豆角采摘下来一筐一筐往城里送。
副食品店一有新鲜豆角,筒子楼的大妈老太太就挎着菜篮子去排队买,乡下豆角长的好啊,水灵灵的瞧着就新鲜,豆角又便宜,二分钱一斤,买回家洗干净了不管是做面还是炒菜都是极香的。
刘云珍平常也会拎了一篮子豆角在那摘,今天却没不见踪影。细密雨帘中,林国安打着伞手里拎着半斤肉,哼着曲儿从外头回来。
今天机械厂车间有台机器出了故障,厂领导把林国安和几个工友叫了去,加上厂里工程师一顿倒腾,真就给修好了。
厂领导高兴夸了他们几句,林国安在领导面前卖了好,心情自是很好,从厂里回来路供销,想进去看看买块肉回家。
这年头供销社买东西要么排队要么靠抢,林国安人挤人的被推着往前走,脚上的皮鞋都被踩了好几脚,才买到半斤肉。
“国安回来啦,外头雨还下?”
“可不是下了一宿了,还没停呢。”
林国安上楼跟邻居打招呼,掏出钥匙开了门,把肉放到茶几上,自个儿到舀水洗脸。
就在这时,东边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响,一脸憔悴的刘云珍从屋里出来,有气无力喊了声国安。
林国安见林秀起床了,笑着说今晚上是不是吃豆角猪肉焖面,刚想让她洗手,就听见刘云珍捂着嘴,虚弱地咳了起来。
“云珍你这是咋啦?大晚上脸色就不好,是不是着凉了?”林国安忙擦了把手,上去摸了一把刘云珍的额头,有点儿发热,嘴巴就念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