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是爹。
*
九月末的榕城,天气还很闷热。
星期天一早,陆砚池开着吉普车去了?趟榕城,回来的车上就多了?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跟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加上刚从军区大院送来的缝纫机,陆家?三转一响可是齐全了?。
军区的军嫂们站在陆家?门口,三三两两一群,有羡慕的有,也有说酸话的。
“陆副营长真是疼媳妇,这得多好的命才能这待遇?”
“同人不同命,都?是军嫂你?瞧瞧人家?才进门多久,啥都?有了?。”
“不是,你?家?不是也有收音机跟缝纫机,在这个?酸个?啥?“
“那不是还差了?一辆自行?车啊?”
“你?这人真是.......”
山脚下的玉米地里,王喜梅一边干活一边热的直淌汗。
玉米叶子上的小锯齿割的她手臂生疼生疼的,她心里憋着一股火,想着今个?儿早晨让自家?男人跟她一块下地,那臭男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就窝火。
她这是嫁了?个?什么臭男人啊,不就是个?破连长啊,在家?里就当地主老爷了?!
玉米地里跟闷罐一样,王喜梅跑到地头上喝水,远远听见几个?军嫂说陆家?的事儿,想起早上在陆家?院子里看到那抹窈窕的身影,白皙嫩如水豆腐的皮肤,顿时害了?眼红病。
王喜梅站在一边,嘴里酸溜溜嘀咕,“这么败家?一女人,不知道陆副营长看上她啥?”
“........”
外头这些话,要?是换个?面皮薄的小媳妇儿怕是要?躲在家?里不出?了?。
可惜林棠脸皮厚得很,这些话好听的当夸她,不好听的就当放屁,在家?该吃吃该喝喝,下午小两口吃了?饭,陆砚池先送媳妇儿回军区大院看望父母,再折返回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