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撅起屁股蹲下去,等人家走远了,才敢站起来开骂。
“碎嘴的死婆娘!敢说老娘的坏话,早晚撕烂你们的臭嘴!”
她还想骂两句林棠,自家屋里隐约传来几道“懒驴上磨”“吃白食”的责骂声。
王喜梅脸皮一抽,家里老太?婆这么快就睡醒了,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忙不迭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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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云霞璀璨,外头起了风,芭蕉树影晃动看样子晚上要下雨,陆砚池踏着海风进门,林棠坐在沙发上钩毛衣,五斗橱上放着收音机,白瓷茶壶里泡了桂圆红枣茶,旁边还搁着一盘点心,跟刚出锅的一屉蟹黄灌汤包。
陆砚池老远就瞧见中午泡好的洗衣盆空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媳妇儿把他衣裳洗了。
林棠一向娇气,洗衣服这种要下水的粗活,只要陆砚池有空她都是不碰的。
今天居然给自己洗了军装,这说明什么?
说明媳妇儿心里有他!
陆砚池眉眼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松开领口?下的纽扣先?去洗了澡,擦着毛巾回来柔声道,“今天洗了衣服累不累?”
林棠抬头瞥他一眼,想起那?件压在衣柜里的睡裙就脸热,门见山问他,“沪市寄来的那?件吊带连衣裙怎么回事?”
陆砚池不自然地低咳一声:“你看见了?“
废话,包裹都寄家来了,她看不见才怪。
陆砚池俊脸发烫,多?少有些尴尬,过了会儿才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原来这厮从东海市相亲回来,前头去军部开会,路过第二军区,见了多?年不见的老战友何政委。
何政委是上海人,妻子今年带着娃儿来部队随军了,光是些时?髦衣服就带了两大箱,其中就有两件吊带睡衣。
据何政委说,自从妻子买了这两件吊带睡衣,他们夫妻感情?日进千里,比热恋的小情?侣还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