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发烧的宁暨把自己卷成一团塞进被子里,怎么叫都叫不出来,晏隋无法把蛄蛹成一坨的宁暨带去医院,只好守到了后半夜。 清晨,宁暨终于退了烧。 他醒来的时头脑仍旧昏沉,睁开眼看到床边椅子上抱着手睡着的青年时,愣了愣。 那会的天还未大亮,雾蒙蒙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渗进来,斜斜地割下一缕金色的光,裁成一小段,印着青年眉骨深刻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