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荣安是跟着我才会落得如此境地,无论如何,我不会袖手旁观。”纪明意道。
葛氏说:“为娘不是这个意思。”
母女?二人这样?说话的时?候,陈菖蒲终于来了。见到床榻上的荣安,他愣了愣,把脉之后,他说:“此等情志内伤,若想?根治,极难。只能以五味子、柴胡等从内调养,但?是夫人不要抱太大希望。这种病症,多是从心而发,吃药只能缓解。”
“那除了用药,还有没有别的辅佐的法?子?”纪明意问。
陈菖蒲想?了想?,回道:“此病主要是让病患保持愉悦的心情。或许可以试试让她回到从前?熟悉快乐的环境。”
纪明意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陈菖蒲走后,葛氏思虑再三,她说:“我看,不如我把荣安接回咱们府里去。如此一来,你的名?节不必担心受损,荣安又?能得人照料。她是在纪家长大的,方才陈大夫也说了,回到熟悉的环境,对她的神?智会有帮助,不是三全其美吗?”
纪明意有些犹豫。
葛氏握了她的手道:“娘向你承诺,绝不会不管她。她也是从我跟前?出去的丫头。”
葛氏作势虎着脸:“在你心里,你娘难道这么狠心么?”
“我怎会这么想?娘呢。”纪明意怕葛氏真生?气,忙乖顺地凑过去。
她搂抱着葛氏的双肩,撒着娇说:“那就依娘的。只是您得答应我,她家里若是露出半分嫌弃的意思,您都不许让荣安跟着他们走。”
葛氏道:“好好,我应你。”
得了葛氏的这句承诺,纪明意方才甜甜一笑。
想?起?深陷土匪窝里的那几天,她又?悄悄对葛氏说:“娘,山西商会那边,您熟悉吗?”
葛氏问:“怎么了?”
纪明意将从王雷身上得来的消息以及她被掳走其实是王雷早有预谋的这件事?告诉了葛氏,葛氏双眸一寒,当即拍了桌子道:“是谁要害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