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他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 嘴边浮起一抹笑意, 声音温醇又缓和，“那日是我做的?有些过?火了, 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你情我愿的?交易又有什么可报复的?。”沈意抛下一句在两个人之间画下一道沟堑。

余光中看见她的?身形僵住了手指攥紧又松开，气氛太过?沉默和冷然，良久之后才听?到他发出的?克制着汹涌情绪的?声音。

“你原是这样看待的?，你情我愿的?交易？”

他一字一字咬的?极重，却怕再吓到她，尽管心中涌起情绪万千却还是将这些通通都压了下去?。

沈意听?出他的?尾音有些颤抖，她知道自己的?话刺伤了他，她说出此话的?前一刻还觉得口舌之快没什么意思，与他言语也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想作?罢之时见他如此反应，顿时觉得有趣起来了，被锁链捆绑的?，被他强迫积累着的?压抑情绪没有释放的?出路，只?能日复一日被按压，现?在见着了他的?痛苦，心中竟然会添一两分轻快。

她眼角眉梢弯了弯漏出一抹单纯的?笑意，既是坦白也是为了继续伤害。

他越是痛苦，她越会觉得畅快。

“不是交易是什么？你以?为现?在我们之间还有别的?什么？”

萧元祁深吸一口气，明明屋子密不透风，此刻却有一股寒流串流在胸间，他知道这些时日是他主动，用了一些些强硬的?手段，她不情愿也是常理，当时找到她之后害怕会再次失去?她的?心情太过?强烈。

她只?要想逃离他，总会找出千百种办法，他防不胜防，只?能出此下策。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他虽然不后悔当时的?举动，却也想如果?还有更好?的?办法，他一定会更加的?周全。

“就当是我自作?多?情，作?上?了瘾，你若是说的?痛快那便多?说一些，反正我都能受得下。”

沈意听?见之后心中冷笑了一声，他这人矛盾的?很，像是涂抹了蜂蜜的?刀子，稍不留神就会见了血腥，她面上?没有答话冷眼看着他。

萧元祁身上?本来就有伤，现?在战了许久心力交猝，有些支撑不住。

沈意余光看见他在案桌旁坐下，并不靠近她，紧绷的?弦放松了一刻。

只?是收回?目光时不经意间却看到，在烛火的?光照之下他黑色衣衫上?深深浅浅的?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