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季棋点点头，“让我来干嘛，一会儿还要回去。”

回去是回翰林，唐季棋虽说连中三元，但毕竟资历太浅，现在还得在翰林院熬两年。

“没事，等会儿我送你。”

许戾听着两人对话，不知名的违和感更强了。

唐季棋应下，又问了商辂珂一遍让他来干嘛，“翰林刚来了一批古籍，我还没看完。”

想走的欲望十分迫切，许戾瞧着，商辂珂脸色难看了点，他开口道：“刚来就要走，你也不想想我们几天没见了。”

唐季棋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甚为不解，他疑惑，“哪有几天不见，我不是每天都回家？”

这就是了，商辂珂咬牙，“几点回来的，回来就睡，和你说两句话就没声音了。”

对面两个人还在拌嘴，许戾越听越古怪，这两人是住在一起？

他好几杯酒下肚，对面才渐渐协商好了，商辂珂站起身，“将军，下次再约，先走了。”

“告辞。”唐季棋在商辂珂身旁说道。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许戾眼中明灭不定。

什么关系？

商辂珂这人太精，明天上朝时问问唐大人。

许戾打定主意，放下酒杯招呼小二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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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

次日下朝后。

许戾先前没关注过唐季棋，这次差点逮不到人，唐大人一下朝就往翰林院跑……

许戾半路把人拦下时，他一脸不解且不想和许戾聊天。

许戾才不管，连拉带拖地到了一家茶馆。

“将军，翰林诸事繁忙，你有事吗？”唐季棋踌躇坐下，把公事在身摆在了脸上。

看他这样，许戾本也不是爱绕弯的性格，他直接问唐季棋和商辂珂是何关系。

听到这种问话唐季棋迷茫异常，他理所当然道：“亲人啊，商哥是我兄长。”

许戾：？

他看着后方神情古怪地追问：“你确定？”

得到唐季棋无比肯定的点头。

他平常不和人交流家事，难得有人问也开了点话匣子，“我和商哥自小一起长大，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

这一番深情叙述着实感人，许戾要不是看到商辂珂站在后面愈发难看的脸色都要信了。

许戾不由好心提醒，“唐大人，你要不回头看看？”

回头？唐季棋转头一看，见到商辂珂时颇为惊喜，起来拉着他坐下，“你来这边和人谈生意嘛。”

肉眼可见的，商辂珂脸色缓和下来，语气温和道：“嗯，刚谈完，你怎么来这了。”

唐季棋闻言抬眸看看许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戾：……你这样搞得我像个坏人。

事实上商辂珂也就这么理解了，“你不是翰林院事情多吗，快回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唐季棋闻言，弯眼笑着同他点头，起身和许戾打了个招呼就快步往回走了。

默默见证这一切发生的许戾，又对上商辂珂似笑非笑的眼神，“将军有事，何不直接问我。”

就是觉得问你也问不出个什么来……

许戾组织了下其实怎么都一样的语言，“你们什么关系？”

够直白，商辂珂看他，“季棋已经回答了罢。”

许戾和商辂珂对视了一会儿后移开了视线，他摩挲着手中光滑平整的茶具，断言道：“你喜欢他。”

“这事同将军无关。”商辂珂垂眼看着那人喝过的杯子，漫不经心地打太极。

许戾就知道这人是这么个反应，他索性直言道：“我对你的事并不关心，我只问你一件，”许戾说着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周围，朝商辂珂挪近了点，低声问：“男子之间可否行床事？”

这一问可不得了，商辂珂将杯子在桌上一砸，怒气冲冲，“如果我不来，你要问阿棋这个？”

许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