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想和我一辆马车?”

宋潋垂眼顿住,“将军说笑了。”

“哦?没见你笑。”

“......心里笑了,笑您明知故问。”宋潋回答得一丝不苟,让人生气。

许戾近来被他磨得脾气好了着实不少,“你小心着点,现在惹恼了我,我可以下杀头大罪了。”

“那确实令人害怕。”宋潋话音未落,帘子先一步落下,人缩回车厢中不再作声了。

他挪了几步去看墨砚,想着帮他调个姿势,却发现这人已经醒了,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精神。

墨砚接触到宋潋的视线也没躲闪,只是眼见着犹豫了一下,凑上前靠到宋潋耳边轻声问:“先生,您刚在和许将军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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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宋潋收养墨书墨砚时两人不过才是八九岁的小童,如今两个都快弱冠了。宋潋一时有些感慨,不回答墨砚的话反道:“你不知不觉也晓事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奔波在外,倒是未曾替你二人着想,回了都中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可以同我说。”

“啊......不、不要了。”墨砚瞬间羞得满脸通红,他难得大着胆子想开个宋潋的玩笑,谁成想反倒被将了一军。

“会要的。”宋潋笑着回了一句,背靠回椅垫,心中将原先王公公所念的内容又过了一遍。

奸人暗算,终日昏沉,社稷无力。算下来太子如今不过十四,陛下若出了这种事,他怕是震不住那群老臣的。

只是,为何不封内族亲王,反封了许戾一个勉强算是外戚,甚至不在都中的人为摄政王。

宋潋又忆起他辞官之际,朝中大臣似有分级趋势,与皇上沾亲带故的与本地多年的世家贵族互看不顺,有拉帮结派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