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衍笑着用食指住了宋潋的嘴,“教你那么多东西,什么都记得,就忘了这最重要的,记着再学一次,长点记性。”
宋潋眨眨眼,不解其意,乖乖跟着苒衍出了马车。
“又不将衣服穿好?”蓝玖正在马车下等着,一看到苒衍的样就皱了眉,拿了他的斗篷给他包好顺便套了兜帽,“你下次再这样,受了凉莫要同我哭!”
宋潋站在一边,看苒衍露着小半张脸,眉目间笑意浓浓地看着他,宋潋旁观者清,看蓝统领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没话讲,只觉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一行人进到安放许戾的厢房,苒衍一看到许戾的样子,嘴上分外不饶人,“这都冻成猪头了,怕是要毁容啊。”
他说着目光扫过宋潋,不怀好意。宋潋无动于衷,看苒衍一直盯着他,这才回应,“活着就可以了。”
“噗”苒衍笑出声,也不再说话,虽然之前嘴上嫌弃,但上手也不耽搁,他看了一会儿,向宋潋要了纸笔写了几张药房,“去抓药材,救治及时,伤得不重,很快就能醒,”他顿了顿,依旧不怀好意地道:“不会毁容,放心。”
宋潋心中松了口气,面上情绪不显,将苒衍的话听过就忘,拿了药方给墨砚,嘱咐他去抓药。
“行了,其他人都出去,我和徒儿叙叙旧。”苒衍这话着重对着蓝玖说。
蓝玖看着不太高兴,但终归没说什么,顺便帮他们带了门。
“可以啊宋潋,”苒衍指了指床上躺着的那位,“摄政王,大将军,名头不小,和为师说说怎么搞到手的。”
宋潋叹了口气,耳尖略略发红,反问道:“不去看看陛下吗?”
苒衍杯子举了一半还没喝到水,“砰”地放下来瞪他,“刚看完一个又让我看下一个。把我当什么了,我管那皇帝的死活?”
宋潋拿帕子将溅出来的水渍抹干,面对苒衍的不依不饶实在招架不住,终于开始慢慢讲述,顺便听师父骂了一路。
“我没见过你那么木的,直接睡在他床上拉倒,你跑什么?”
“他也是个蠢的,真能以为是个女的,我没那物什你没有吗?”
“你说了就说了,跑了才心虚,还找我,你拿我当挡箭牌吧!”
......
苒衍骂得头疼,他身子骨一直带着病根儿,听了那么些也没啥精神了,“行了行了,一笔烂账,你俩也是有缘,我都懒得说你,我教你那些东西忘得真干净。”
“我也没有问您...您最后怎跟了蓝统领?”宋潋被他骂习惯了,默默听了也不反驳,将自己的事儿交代完反问起了苒衍。
“怎么,你以为我会选谁?选皇帝,我说前朝那个,你不是知道吗,吊死了。还有那个姓什么来着,那姓诸葛的不是个好东西,老东西改朝换代了还要接着当官,太贪。”
宋潋点点头,诸葛大人当初就是算在本地豪绅那一党,如今大概混得不错,“那您这些年去哪了?”
“苗疆。”苒衍揉了揉额头,有些累了,“蓝玖当年是被俘虏进宫的,本来就是那片的人,城破前我就和他走了,在那边人家都觉得他能回来厉害,混了个首领。”
宋潋闻言有些奇怪,“那您到集庆做什么......”
苒衍打了个哈欠,“买梅花酥,荣记的实在正宗,他那边偏成那个鬼样子,没有好东西。不说了,头疼。”
宋潋起身看他晃晃悠悠地走,不由道:“我这有空房,您今儿在这歇了吧。”
“算了,我明日再来。”苒衍伸了个懒腰拒绝了宋潋,他回去还得哄人,今儿住这了怕是以后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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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苒衍第二日再来时,药正好熬好,他坐在一边歪头看着宋潋喂药,“我当初该让你同我学医的人,比我耐心多了。”
宋潋一勺刚喂进去,抬头有些不解,“您当年不是说卜了卦象,说我学医会命中犯煞,所以不能学吗?”
苒衍气息一滞,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