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开了口,声音嘶哑低不可闻,主人。

鹤亭皱着眉毛,傻子,他讨厌傻子。

鹤亭说,跟我进来。

过了一会儿,傻子动了动,拖着沉重的双脚,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鹤亭身后。

几步路,步步踩着鹤亭留下的脚印,红色的衣裳被风雪卷着,如同摇曳颤动的花枝。

一进去,暖意骤然袭来,傻子打了个颤,肩上带着雪絮。

鹤亭坐在长榻上,盯着那傻子看了许久,傻子一动不动,无知无觉地和鹤亭对视。

鹤亭说,我是主人?

傻子反应迟缓,过了几息,点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