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听出来了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梁涿怎么会听不出。他用那双黑得看不到一点光亮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弟弟?”他缓缓俯下身,贴着我的面颊轻声开口,“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弟弟?”

我的心因为这一句话沉到了谷底,又听到梁涿冷漠的声音:“这个家里,有哪一个人把你当兄弟?”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梁涿骤然压上来的体重。

我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住一贯的冷静,此时用胳膊慌乱地抵住梁涿的胸口:“不、不、不……你要做什么?”电光火石之间我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人、想到梁涿脖颈上曾经出现的伤口,“是你!是你!那天也是你!”

梁涿直起身挑眉看了我一会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我知道我们家的兄弟一向优雅,但我并不想知道梁涿脱裤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优雅的。我慌乱到无以复加,但偏偏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梁涿一边看着我一边不紧不慢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刺刺得疼:“你敢碰我!你怎么敢碰我!”我第一次发现教养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此刻居然想不出什么词可以辱骂梁涿,我所受的教育让我也做不到吐梁涿一脸口水。等梁涿抓着我的腰把我翻过去的时候,我只能透过旁边的镜子看到自己惨白的面容和发红的双眼,狼狈又显得穷途末路。

我太害怕了。这简直是我人生中能碰到的最可怕、最糟糕的事情。

因为双腿的缘故,我没有碰过女人,也没有碰过男人,当然我也不想碰别人。我不喜欢男人,也从来没有了解过男人之间是怎样做的,所以我不知道梁涿现在具体要对我做些什么。

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我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等梁涿用那双发烫的手扯我的内裤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崩溃了。镜子里我的面容涨红,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极致的愤怒。其中害怕和恐惧甚至压过了愤怒。

我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梁涿脱掉了裤子,下一秒他用下身贴住了我。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腹部更是一阵阵痉挛,我抖着手向后抓住了梁涿的手腕。

“哥……哥,别……”

梁涿的动作停住了,短暂的停顿后他低下头,用一种复杂的语气开口:“你叫我什么?”

自从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后,我再也没有喊过梁涿“哥哥”,但此时我有些恍惚地喘息了一会儿:“……哥哥。”

在这一声后梁涿就没有再动作,但我还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贴着我的屁股的下身又硬又烫,我和他僵持着一动也不敢动。我真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能对自己的亲弟弟硬起来,如果换一个场景我一定会说恶心,但现在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在心底祈祷梁涿内心还有一点伦理廉耻。

但我失败了。

等梁涿把他下身那个恶心的东西塞到我大腿间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维持不住冷静的情绪开始挣扎着大声叫骂起来:“滚开!畜生!”

梁涿冷笑了一声:“你还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我的声音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一样骤然停歇了。

“腿并拢。”梁涿轻笑了一下,“或者你想我真的操你?”

我想,这次之后,我一定会对梁涿的笑留下心理阴影。

梁浮:这简直是我人生中能碰到的最可怕、最糟糕的事情。

作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十七

22

从床上平躺着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几分茫然,我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了。

可是我为什么睡着了?

片刻后我才看到一直站在我床边的秦楠。

我问他:“我怎么了?”

秦楠低声开口:“少爷,您发烧了,之前医生已经来过了。”他弯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看起来现在已经不烧了。”

我呆了一会儿,才开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