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和豫被一把拉着坐在了裴衷大腿上,腰被钳得动也动不了,尴尬地搓了把脸,自言自语:“明天我不会因为左脚先踏进公司,被老板娘辞退吧。”

“什么老板娘?”裴衷愤恨的在练和豫脖子上啃了一口,潮湿而闷热的鼻息烫得练和豫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每天给你做饭的老板娘啊!裴总你行行好,快让我起来,不然――”

“没有老板娘。”裴衷由着醉意又啃了练和豫一口,更委屈了,“我自己做的饭呢……”

“你觉得我是信日理万机的总裁会每天自己做饭,还是信转账三千能复活秦始皇?”

裴衷瞪大了眼睛望着练和豫,茫然若迷的样子活像一只披着高贵冷艳的外壳却智商下线了的大狗。

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在沮丧的嘟嘟囔囔中,练和豫惊悚地拼凑出一个令人害怕的事实――

他这半年感受到的惨无人道的加班压迫,竟然是裴衷自以为的追求手段。

练和豫推开在自己脖子里拱来拱去的裴衷,喃喃道:“谁家好人会管出差叫旅行、把聚餐当约会啊!”

他老早就知道裴衷和自己是一个学校毕业的,称上对方一声学长也不过分。

但说句实话,练和豫真对裴衷这号人完全没有印象。

这不符合常理,毕竟裴衷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一点儿也不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