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立刻跳起来:“侯爷您真是宽宏大量!我立刻去洗!晚点再去向您负荆请罪!”
他跳起来向许莼使了个眼色,飞快脚底抹油跑了。
方子静:“……”
许莼忍着笑:“子静哥真是器量弘深,侬大哥应该是真的憋屈了。他又不知道是您,举目无亲,前后无路,心中自然是难过的。在津海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他与南洋时性情有变,也不知那一年他过的什么日子。”
方子静道:“你们懂什么,我当初遇见他,他来拍卖行买东西,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后来拍了一把福禄寿的拐杖,你猜他要送谁?”
许莼隐隐猜到了:“送他父王?”
方子静道:“没错!你说他缺心眼不?上位者多半忌讳衰老,他竟然要送他父王一根拐杖!我当时正巧坐在他身旁,看他拍了这个有些诧异,问他说是要送父亲。说最近惹了他父亲生气,想送个贵重些的礼物赔罪,正好前些日子父亲生病了看他走路不大稳,觉得这根拐杖不错。”
“我看他看起来身份高贵,这样家庭的父子关系本就敏感,就好心给他出了主意,建议他送一尊青铜古鼎,也不太贵。”
“他有些疑惑,但还是买了回去。隔了一段时间过来,与我说寿诞上他父亲收了鼎很高兴。但是后来他觉得那拐杖买了不送有些可惜,寿诞第二天又送了给他爹……”
许莼和盛长天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