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那只尾巴上的火焰被重新黏过的小火龙盲盒周边,他用冰凉的手碰了碰它的火焰。
树脂做的偶,什么温度也没有。
那只真正能给他一点温暖的小火龙,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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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呈后来自己去了一趟被查封的贺宅,站在贴着封条的铁门门口往里面看了很久,入秋了,别墅院中的无尽夏已经开至气息奄奄,那个他与贺予初遇时见面的大草坪因好一阵子无人修建,已经显露出鲜明的疲态。
谢清呈恍惚间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谢医生。”
可是转过头去,什么人也没有。
他又去了学校的操场,此时正值暑假,校园里没什么人,偌大的体育场只有他一个坐在看台上。
他想起他们分手之前,贺予在操场上跑完千米,咧嘴灿烂笑起来的模样。
那才真的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追着风在阳光下,跑过去的身影都成了蓬勃的青春。
“谢清呈,你来看我的比赛,我一定给你拿个第一名。”
他又听到他的声音了,比刚才在别墅门口时更清晰,他侧过头,瞧不见人,再转头望向塑胶跑道时,他却好像看到了贺予在一圈一圈飞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