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在她耳后蹭蹭,又在她颈间深嗅了两口,满足地轻哼一声,便不动了。

随随警觉地躺了一会儿,感到脖颈后的呼吸慢慢变缓变沉,知道男人睡着了,这才阖上眼。

……

随随醒来已是亭午,冬阳照得屋子里明晃晃一片。

她睁开眼,愕然发现自己还在桓煊怀里。

她一动,男人也醒了,皱着眉,手臂紧了紧:“别乱动。”

随随刚睡醒,说话便没那么谨小慎微:“殿下不去宫里?”

桓煊虽是亲王,身上有正经官职,依例是要大清早入宫参加常朝的。

随随自然不会以为他色令智昏,被迷得连上朝都耽误了――以往也有通宵达旦的时候,他总是按时上朝,回来再补眠。

“我告了假,这几日不去宫里。”桓煊道。

随随闻弦歌而知雅意,那便是朝中有事了。

她略一思索,就知道朝中八成又在为他的兵权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