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是家里那位干得最久的佣人,她哽咽出声,又惊又怕。
陆封覃的心猛然间被一把带刺的手揪紧。
“小年晕倒了,流了好多血。”
……
一个比一个狠
29、夹竹桃
陆封覃开往医院的路上几乎一直在超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出了汗,狂跳的心脏震得他胸口发麻,他不停地深呼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
车轮疾速驶入停车场发出刺耳的擦地声,他裹着一身骇人的戾气下车,上楼出电梯后大步走向手术室。
佣人和助理站在门口,见他来了两个人吓得一抖,看着他却不敢向前。
陆封覃直接走到那个佣人面前,他本就高大,比佣人高出许多,又带着一身吓人的低气压,佣人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手在身前紧握,不敢抬头看他。
“怎么回事。”陆封覃沉声质问,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佣人突然惊惧颤抖一下,拖着哭腔说:“晚……晚上我上楼,叫他吃饭,敲门不见应答,我就进去……”
她抬手半捂着嘴,“就……就看见……他躺在地上,我不知道……”后面的话掩在哭声中。
她的解释没有一点信息含量,陆封覃胸腔起伏,压着怒气问:“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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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家里……”许是怕见到陆封覃,那两位营养师和育婴师都没跟来。
陆封覃咬着牙,声音陡然提起来,“把她们都给我叫过来!”
身前的佣人和不远处的助理浑身一震,佣人腿软着倒在椅子上小声地哭起来,助理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一会儿,那两人来了,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一步,站在离陆封覃很远的地方,好像陆封覃会吃人一样。
陆封覃正拿着手机查看卧室监控,画面中迟年从花房出来走到床边然后就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晕倒了,倒地后他的下身慢慢渗出一摊血,染红了大片白色地毯。
关掉手机,陆封覃大发雷霆,“三个人看不住一个人!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从未对家里的帮佣发过脾气,相反他一直是一个彬彬有礼很好相处的雇主,此刻他真正暴怒了,没有人敢靠近他。
“你们最好祈祷迟年和孩子没有事。”
其实这些佣人是无辜的,迟年的私人空间她们未经允许从不踏足,房间里发生任何事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但她们的工作任务就是照顾好迟年,迟年出了意外她们脱不了干系。
陆封覃是恨不得把迟年捧在手里爱护的程度,平时迟年有个头疼脑热他都着急上火,更何况是这样的意外。
他西装敞怀,面色阴沉,站在手术室门口,周身三米之内冷若冰窟,那几个人在远处低声哭泣,声音在空旷的午夜走廊中回荡,叫人心烦。
许久不见出来,陆封覃心急如焚,他猛得转身长臂一挥,指着那几人怒道:“都给我滚出去!”
手术室门口很快安静下来。
凌晨一点,迟年终于被推出来。
陆封覃冲上去,问话的声音都颤抖,“人怎么样?”
主刀医生停下跟他说:“人没事,就是失血过多。”
“那,孩子呢?”陆封覃衣襟乱着,表情是压抑的痛苦,他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惶恐不安且颓丧狼狈。
“孩子应该是停止发育一段时间了,刚才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胎心了,而且根据情况来看胎心停止有三天以上,正在做血型,抗体和羊水检查,检查结果半小时后出来……”
陆封覃大脑“嗡”一声炸开,他往后退了半步,脚步虚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那些刺耳的字眼组合起来直接扎透了他的心脏,他的耳边出现生理性的电流声,后背尽是冷汗,医生的话渐渐远去。
最后只听到一句很抱歉……
去病房的途中,陆封覃混乱的大脑冒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