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圈青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很冷淡地说,“烧退了。”
尹寒看着他,“我有按时吃药。”顿了顿,又道,“病已经好了,程先生想做什么都可以。”
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程景森心里一扎,尹寒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主动。
过去他所做到的顶多只是乖顺听话。不管自己要求什么,少年不反抗也不拒绝,任凭摆布。可是从两天前开始,他似乎学会了对自己投怀送抱,那种又生涩又勾人的样子实在让程景森难以自持。
是因为想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复仇吗?还是担心在羽翼未丰时被转给下家从此断了生路?
程景森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昨晚那个女人他没碰,对方撩了他半个小时,他毫无性致,最后给了钱打发走了,然后独自在客卧床上睡了一个囫囵觉。
凌晨五点时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他下意识伸手去捞人,少年光滑微凉的身体不在触及范围内,他就此醒来。
他清楚自己对尹寒的感情已经越界。这样下去太危险。
尤其这个小孩还如此冷静深思,刚刚掌握了自己最黑暗的一段过去,甚至还能和他游刃有余地谈条件。他最初那种养着他玩玩也无妨的想法早已翻篇。
“......程先生?”
尹寒有些疑惑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