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花厅里刘氏、孙氏并几个老姨娘已玩起了关扑。
称玉不大会玩这个,便坐在一旁吃煼栗,宸哥儿与大房的孩子倒是玩得不错,都聚在里头吃消夜。
陈知璟跟陈知瑞在外间喝茶。
陈知瑞赋闲在家许久,又接连遭厄运,面上倒是乖觉许多:“三郎,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不看在你我兄弟的情面上,好歹顾及些你侄子侄女。你帮我在官家和圣人面前美言几句。”
陈知璟喝着茶没说话。
凭心而论,陈知璟这人虽面冷,瞧不上他这庶兄,却还是个护犊子的。就是陈知瑞之前弄出个赝品恶心他,还无端连累称玉,他也只是揍了他一顿,未曾想过要了家中兄弟性命。
陈知璟将茶盏搁在案上,方道:“你以为当日官家为何特意大张旗鼓寻了我去,若要黜免你,大可依律行事。若想赦免你,私下唤了你斥责也就是。”
陈知瑞想不通,只当陈知璟拿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