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来说相对“久远”的伤痕时,原本眼眸镇定的黑狼忽然怔了一下。
覆盖在后腿上的毛发已经被小雪豹的爪子扒开了大半,露出内里浅色的皮肉,以及圆形的疤痕。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带有细微倒刺,舔舐在那个部位总给戈尔一种又麻又痒的战栗感。
密密麻麻的温热覆盖其上,一下又一下,去年在保护机构内被救治时逐渐愈合的伤口似乎泛上了迟来的痒意,像是血肉在重新生长,一寸一寸自疤痕的中央向四周蔓延。
自离开了狼群,戈尔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感受到这种受伤后被心疼的感觉
即便是他尚未离群独行前,一整个狼群里的幼狼少说有三四只,他不比其他兄弟姐妹会撒娇、亲近母狼首领,或是其他狼群成员中的长者,因此这样受伤后被小心对待的经历,他从未尝过。
和之前被咬着舌尖,故意惹小豹子注意的感觉十分不同。
有些新奇。
但戈尔并不排斥,甚至很喜欢。
戈尔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巴,早已经经过口欲期的獠牙又开始发痒,甚至格外明显,自牙根开始,让他总想含着些什么。
略显低沉的呼吸声自黑狼的吻部溢出,当小雪豹的舌尖又一次落在那陈旧的疤痕上时,戈尔忽然偏头靠近,舔了舔对方的鼻头。
近距离之下,他看到了小豹子那双蓝眼睛里隐藏的情绪。
似乎是担忧,以及心疼。
古怪的氛围再一次弥漫在黑狼和小雪豹之间。
戈尔舔着顾祈安的嘴巴、下巴,只张嘴轻轻含住了对方的侧颈,松松扯了扯那块皮肉,就顺势把小豹子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戈尔把他心爱的小豹子给抱住狠狠吸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