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沅摇扇子的手一顿:“那?母子四人可曾安排好?了?”
“咱们的人盯着呢,如今只看到底是荣国府的人来的快,还是那?姓冷的来的迅速了。”金姑姑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阿沅:“这姓冷的自从知道那?母子四个失踪后,便有些慌了手脚,如今人虽然往江南赶,但?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却往浙江去了。”
“浙江?”阿沅蹙眉:“同属江南府,距离却相距甚远,他跑去浙江做甚?”
“左右咱们的人盯着呢。”
阿沅点点头,又重新摇起了扇子:“想必冷子兴开的铺子如今该是开不了门?了,叫咱们的人挑个黄道吉日开张大吉吧。”
就贾元春这样要银子的速度,想来王夫人是等不及周瑞回来再?销赃了,周瑞家的拿了东西回去,要么自己拿银子填补,要么就是另外找个古董铺子卖掉。
甭管怎么选择,阿沅都有后续的手段。
金姑姑表情复杂地看了眼自家主子,为了收荣国府的古董,将周瑞一家子折腾了一大圈,自家主子也是真厉害,不过……想到周瑞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女?儿?,还以为自己的丈夫是多好?的一个人呢,岂不知人家早已?娇妻幼子在?怀,日子妙不可言了。
询问完了冷子兴的事后,阿沅便叫金姑姑将这几封信都给烧了,又伪造了几封报账信纸塞进了信封,才将这些信重新放回了匣子里面。
阿沅在?翊坤宫坐了一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起身回了永寿宫。
水房里早早准备好?了浴桶,阿沅便早早的沐浴了,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子,等乾清宫那?边传了消息说,今儿?个皇帝留宿乾清宫,不来永寿宫了。
想来前朝事忙,水琮打算熬大夜了。
自从东六宫门?锁上?以后,水琮大多数时间便都在?永寿宫里过夜了,除非初一十五,得固定去坤宁宫,剩下?的日子,忙起来就宿在?乾清宫,不忙就宿在?永寿宫。
等到大门?落了锁,阿沅才继续开口问道:“东六宫这些日子可有谁不老实的?”
“娘娘是想问钟粹宫吧。”金姑姑坐在?小杌子上?给阿沅捶腿:“贾答应刚解了禁足就病了,如今太医院正给她看诊呢,说是身子太虚,心底郁气?难消。”
“陛下?不召幸,她不郁气?难消才叫奇怪。”
阿沅‘哼’了一声:“病了就好?好?治,别想着来西六宫烦本宫就成。”
说着,她回头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月亮,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两个孩子都好?久没来用膳了,明早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做点皇儿?们爱吃的,晚上?请他们来用膳,塱儿?和埜儿?也想皇兄皇姐了。”
“小主子们课业繁忙,陛下?又盯的紧了些,奴婢听他们身边的人说,连续好?些日子课业都要点蜡烛才能做完,奴婢都怕小主子们的眼睛给熬坏了。”
这蜡烛点的再?多,光源都不稳定,废眼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