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是大理寺卿的女儿,性情有些冷,却持家有方,和他很是合拍,她在书信中写了不少京城发生?的事,其中自然?就有各勋贵查抄家中大管事之?事。
别?人看?不明白,顺王妃却是看?的清楚,这明显就是陛下的手段。
但凡勋贵们给陛下出一次难题,勋贵们就会倒霉一次。
顺王妃的目的也是劝告水洛,纵然?他打?下了真真国领土,立下不世战功,回了京城后也当?恭谨敬上,千万莫要?居功自傲,这位陛下可不似太上皇顾念旧情,这位陛下论功行赏,赏完了事就了了,日后这份功劳也不能作为筹码,拿出来挂在嘴上。
对那些旧日勋贵来说,这很难受。
但对宗室来说,却又意外的叫人安心,至少这位陛下还是愿意给宗室机会的,不似太上皇,他宁可扶持自己的亲信,给予爵位,也不愿提拔宗室子?弟,总将他们当?废物养着。
水洛与水琮的年岁最相近。
当?年若非有水琮在,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便是他水洛,但水洛也着实不擅长内政,能出来领军打?仗对他来说已经够了,思?忖半天,水洛给妻子?回了一封信,让妻子?给家里买个戏班子?,在外头忙了将近两年,他也该回家做一个纨绔的宗室子?弟了。
天气越来越冷,年关将至,到处都有了年味儿。
京城也是一样。
甭管勋贵们这一年遭遇了多大的打?击,在这个时候,大家伙儿也感受到了即将过年的喜悦,哪怕是那些采买的下人婆子?们,出来也能穿上一身崭新的衣裳。
宫里也一样,尤其今年东六宫的份例还格外丰厚些,叫水琮看?了都有些好笑:“娘娘这是作甚?怎的突然?这般善心大作?总不能是因为朕不去那边,娘娘给她们的补偿吧。”
“陛下怎的越说越过分了。”
阿沅睨了他一眼?,只是话音未落,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今年冬日瞧着比往年要?冷些,臣妾也是怕将她们冻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不仅要?花银子?抓药,人也要?跟着受罪。”
她止住了笑,叹了口气:“都是爹生?娘养的,臣妾也是实在不忍心。”
“只怕她们受不住你的好意呢。”
水琮冷哼一声,这些日子东六宫可有不少怨言呢。
有些人就是‘斗米恩升米仇’,就怕珍贵妃的好意,这些人感受不到,反倒私底下编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