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视线都用陌生、疏远的眼神在打量徐纠,把他当成是怪物一样远远的看着。
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徐纠不属于徐家,现在这个家与他,只剩母与子那点血缘在苦苦维系。
他们两个大人抱着小孩“安和、安和”的亲昵呼唤。
徐纠清楚的记得,半大不大的时候他妈妈骂他是个累赘,所以叫徐纠,纠缠的纠。
她求徐纠别再来纠缠她。
徐纠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日历发给他的生日祝福。徐纠的生日在除夕的前一天。
“妈,今天我生日。”
徐母的话突然的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像针一样飞出。
“徐纠,我没有亏欠过你,这么些年也没差过你什么,你卡里的零花钱是别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这是徐纠的妈妈同徐纠说过最长的一句,但每一个字拆开来看都带着十足的孤立,一笔一捺都写着这个家不属于徐纠,他该自己离开。
“大过年的,跟孩子说这话做什么?”陌生男人在一边打圆场,冲徐纠招手吆喝:“你就是徐纠吧?快进来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