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

段酌直接上了二楼。

再翻出手机的时候,屏幕里的画面大片都已经黑了,只有一个小窗显示着段酌这边的镜头画面。

季眠那边的画面没有了,但并没有挂断。他把手机倒扣下了,不愿意让段酌看见他的脸。

“季眠?”

短暂的寂静之后,从黑色的屏幕里传来很小一声:

“嗯。”

段酌沉默几秒,又问:“在哭吗?”

“……没有的,哥。”

季眠的声音有点哑,但听上去的确不像是在哭。

空气安静下来,段酌听着话筒中季眠的呼吸声,彼此都没有再开口。他将电话贴近耳朵,凑近些,再凑近些,仿佛要从季眠的呼吸声中汲取到温暖。

两个人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之久,他们头一次如此寡言,各自抱着纷乱复杂的情绪。

段酌顺着墙边坐下来,也将手机倒扣在地上,画面彻底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