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里才有数,不至于东想西想,把莫须有的罪名都摁上来。

他顿了会,心中有些别扭,先?弯腰给凌枝将?碗盏收拾了,视线不经意在她那张小圆脸上转了半圈,想,原来她今天是真不开心。

“看到你和玄桑了。”商淮说:“不是正事。”

“我和他怎么了?”凌枝漫不经心地?问,半晌,意识到什么,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当即皱眉,问:“看到我亲他了?”

商淮不知道怎么说。

他长这么大,跟女子谈过的生意,交过的手?都多,然而大眼瞪小眼谈论?这种事情的情况,唯有这一次。

任他平时混得再如何?风生水起,如鱼得水,此?时也?哑了。

凌枝拽着秋千一侧的绳索,足尖抵着地?面叫它不再晃荡,同?时渐渐靠过来,她像只?狩猎的猫,有点危险,又不够危险。须臾间,她就贴得很近,商淮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她眼珠的细微转动。

商淮的身体像杵在寒冬里被?浇了层水,很快结冰,难以动弹。

这、这是做什么。

凌枝无所忌惮地?朝前逼近,她吐息间有种馥郁的香气,属于芋头糕的软甜和琵琶的甘鲜,唇珠颜色漫着点水红,还未触上来就已?经能?感觉到惊心的柔软。

商淮彻底懵了,血液一会静止,一会跟住着另一个心脏似的砰砰跳动,额心上的细汗还没干透就又添了一层,实在慌张又……心悸,喉咙缓缓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短短瞬息间,眼睫和眼皮也?开始不自然地?抖颤。

脸红,耳朵也?红。

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他别不是真要去阴官家当厨子去了。她现在屋里还藏着个师兄呢,这算是个什么意思……他爹这次会不会直接打死他。

凌枝不懂他为什么也?是这样的反应,她只?看他的眼睛,对此?耿耿于怀,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捂住他正朝下覆落的睫毛,很不满地?问:“你又抖什么?”

商淮恍然明白过来,她看不明白玄桑为何?露出那样的神色,见他看到了,干脆原样实验一番。

这不,她声音都带着愤愤。

被?她伸手?摁住的那只?眼睛跟被?灼红的烙铁烫到了,商淮朝后一仰,将?自己解救出来,同?时在心里嘶了声。

商淮完全顶不住这种乱七八糟,要命一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