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深处的热痒,只焦渴得汗如雨下,将身下锦褥沾湿了一片。忽被人翻了个身,朝下压在褥上。背上贴上个同样汗湿的胸膛,滚烫地随着呼吸起伏。忍不住呻吟出声,刚一启唇,便有手指夹了甚么抵进齿间。那双手指直探至喉间,推了药丸入喉,又缠着软舌搅动。
口唇无力闭住,只得由着手指百般玩弄,手指夹弄进出间,津液顺着唇角滑下。待到乌丹发作,心跳轻促、血脉滚烫,愈发飘忽得不知身在何地。情欲熊熊烧起来,愈发难熬,直将四肢百骸都灼成了灰。他忍不住抬起腰臀抵住身后的人磨蹭,却如火上浇油,惹得体内一阵酸胀麻痒,后穴盈不住更多汁水,便顺着大腿流下来,弄得下身淫靡不堪。
赵煊被他湿滑股间磨蹭着,耐不住又硬起来,却恨不得将牙咬碎。烧心烧肺的怒气冲得太阳穴隐隐发痛,赵煊吐气平复了片刻,方凑近严鸾耳边,一手揉上他胸前凸点,压低了嗓子道:“要么?”腰身沉了沉,下身直挺挺抵住穴口。
严鸾汗湿的额头抵上褥子,喘息着吐出嘶哑的喉音:“要……我要……”
挺腰朝前送了送,停住。湿软的内壁饥渴地缠上来,不住朝里吞。呼在耳边的声音变得平静而低哑,“要谁?”
严鸾茫然喘息着,汗水流进眼睛里,瞳孔剧烈地缩放着。良久等不到回答。
赵煊胸口剧烈起伏着,又朝外抽出了些。粘稠的白液流出来,赵煊的手指摸到腿间,沾了满手,又抚上他的脸,指尖在嘴唇上摩挲,微腥的气味弥漫开。“……那么多,谁灌进去的?”
严鸾哆嗦起来,眼中忽然现出恐惧的神色。赵煊拧过他的脸来,目不转睛地盯住,在身后浅浅抽插。灌满甬道的粘稠精液被来回捣弄,发出湿滑的水声。严鸾湿漉漉的眼睫上掉下一颗水珠来,眼神空茫,极模糊道:“我……不认得……”轻缓的抽送突地失了准头,深深撞进来抵在了体内。严鸾喉中缠绵地哽咽了一声,耳边的声音遥远飘忽:“……几个?”他慢慢蹙起眉来,神色木然之极,仿佛思索了很久,吐出的字眼含糊而坚硬,一字字咬在齿间,“……十三……”
赵煊紧紧箍住他,将额头贴在他后颈,开口时嗓音颤抖得有点跑调:“我是赵煊,先生……你叫我一声……”严鸾近乎痉挛地颤抖了一下,开始无意识地摇头,“别……别……”赵煊将他转过身,咬牙道:“叫我……煊儿。”严鸾闭上眼,发出淫靡喘息,身体蛇一般起伏扭动。赵煊看着他在自己身下张开腿,梦呓般含糊道:“别提他……求你,世桓……”
第十六章
八月二十三日的早朝,笼罩着异乎寻常的气氛,异常的沉默、异常的诡异、异常的暧昧。
赵煊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痕迹,眼中隐约可见血丝。仿佛是一夜之间,便将从前那股脆生生的少年气褪去了大半,他微微抿着唇角,目不斜视,却有些走神。
赵楹扫了他一眼,又转向殿中那人,依旧用手指轻轻扣击着雕镂蟠龙的扶手,因他平日积威慎重,并不觉慵懒。朝晖斜斜射入,将大殿照得光彩辉煌。严鸾站立在一侧,映出一个暗色的剪影。虽是逆光,也能看出他面色惨白,垂首僵立着,脸侧冷汗涔涔而下。
大臣们保持着少有的沉默,寥寥数人启奏之后,早朝便提早结束了。朱衣紫绶的官员们纷纷转身离去,伴着窃窃私语。
赵楹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袍走下大殿,却听身后的赵煊突然又开了口:“严卿。”严鸾抬起头来,平静地看了一眼走下大殿的赵楹,突然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赵楹停住了脚步,垂眼看他。
殿后匆匆跑来数个内侍,跪地行礼之后,从摄政王脚边将人架起扶向殿后。赵楹收回目光,慢慢朝外踱去,刺目的晨光直照在身上。百官散尽,身后整个大殿空荡而威严。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听身后叫道:“皇叔父。”声音压得低沉,却掩不住少年的青稚喉音。